“人沒事就好!”蕭俊宏轉過臉來,手中的花朵悄然鬆開,然後,輕輕的伸了過來。
明玉依然他要來抓自己的手,頓時瞪大眼睛愣在那兒,整個人都僵住沒敢動。
不過,蕭俊宏伸手拿的卻是她手裏的花灑。
男人臉上有著淡淡笑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花灑拿了過去,還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好像澆的有點多。”
聞言,明玉猛然回過神,卻見眼前這盆花差點都變成了水培的,那些水多的都同下麵流出來,滴滴答答滴落在地板上。
見狀,明玉不由咬唇,順勢拿過旁邊的拖把把水個拖感覺。
蕭俊宏倒也不再開口,拿著澆花器,像模像樣的給沒噴花澆水。
像這種事情,他以前也做過,那是小時候,還和父母一起住,母親也喜歡養這些花花草草,他偶爾也會幫忙澆花。
但現在,住在大房子裏麵,每天麵對的是繁忙的公事,回到家麵對的是妻子那一點就爆的脾氣和各種不好聽的話。
實在沒有此刻這樣放鬆的心情和愜意,也因此,他澆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享受的神情。
明玉在旁邊看著,覺得稀奇,心裏想著,這個人大概是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覺得好玩吧。
等到把所有的花都澆水一遍後,蕭俊宏這才把澆花器放回原位,轉頭一看,卻見明玉已經走近了客廳裏,坐在一張椅子上,正支著下巴,看著自己,美麗的眼睛裏,有著茫然與不解。
蕭俊宏見了,邁開步子走過去,順勢坐在她的身旁,問道:“看什麼,這麼出神?”
“呃,沒什麼!”明玉搖搖頭,因為男人的靠近,頓時有些局促起來。
她的緊張,蕭俊宏自然是看見了的,隻是,他並沒有多問,而是瞥了眼她腳背上的傷,問道:“家裏有藥酒麼?”
明玉想了想,點頭。
“在哪?”蕭俊宏問。
明玉眨眨眼,然後,起身去拿。
其實沒有藥酒,隻有白花油,放在她睡的房間裏櫃子裏。
在她走近房間裏去拿白花油的時候,蕭俊宏在遲疑片刻後,也跟著走過去,不過,這一次,他站在了門口,故意弄出了聲音讓明玉知曉。
等明玉回頭看去時,男人已經緩步靠了過來。
高大的聲音帶給明玉一股子無形的壓迫感,她愣愣的站在那兒,仰頭看著這個男人,一時間,不知所措。
蕭俊宏拿過她手裏的白花油,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略微一用力,明玉便跌坐在了床畔。
然後,在她呆愣驚愕的目光中,蕭俊宏拿著白花油,單膝蹲在地上,又頗為珍視的把明玉的腳抬起來,放在自己曲著的膝蓋上。
“……你……”明玉眨巴著眼睛,慢半拍的想要問什麼。
卻見男人抬起眼來,朝她淡淡一笑,“怕傷到骨頭,還是擦一擦比較穩妥。”
說完,他那略微帶著剝繭的手指沾了白花油,輕輕的,一點點的按在了明玉的腳背上。
他用的力道,恰到好處,不至於讓明玉感到很疼,但又讓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看著男人如此溫柔的動作,明玉心跳如擂,怔怔的看著他,隻覺得心裏某個最柔軟的地方因為男人的動作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