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天那氣氛是詭異的很,蘇夏直接無視所有人,訓練吃飯睡覺一樣不落,卻沒一樣能引起她注意,陸公主差點就在蘇夏跟前急的哭出來了。還是潘曉冉小心的將她拖到一邊小聲說:“應激反應,過段日子就好了,最近最好我們都別招惹她。”
期間左振軍憂心忡忡的來找過蘇夏,站在他們宿舍樓外麵的小圓門下,讓女生給傳的話,夏晶晶一臉曖昧的跑到蘇夏跟前說;“外麵有男生找你,長的很俊的……”話還沒說完,蘇夏直接將手中的書塞到她手裏去拿要洗的衣服,“告訴他,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夏晶晶驚嚇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才將目光落到手中的書,那頁開頭幾個醒目大標題《論滿清十大酷刑》。手一抖直接將書扔地上了。潘曉冉剛好走近了屋,那是她的書,她是個好學的人,什麼大雜燴都喜歡看,拍了拍手中的《曆代刑法考》,“我已經預感到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什麼暴風雨?最近不會有雨的。”陸雨晴莫名其妙的問道。眾人看白癡一樣的望了她一眼。
陳一梅看著蘇夏頂著的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心情出奇的好,遠遠看見她往這邊走來,聲音無比愉悅的說:“狐狸都沒毛了,我看她一天到晚還美個什麼勁!九尾狐的毛滑溜啊,可惜了,被人當垃圾一樣扔了……”
陸明城借著巡視與監管的機會,偷偷觀察過蘇夏的反應,可那丫頭壓根就沒反應。心裏暗暗琢磨照這樣下去怕不是要抑鬱自閉了吧。大學的指導員也聽說了這事,輪番去安慰蘇夏,結果都一樣,人姑娘壓根不吭聲,回話就一個字“嗯”。
這一切的詭異安靜在第三天的晚上被突然打破了,那晚隻見蘇夏大搖大擺的端了碗鮮紅的血進了宿舍,眾人嚇了一跳,陸公主哆哆嗦嗦的說:“你……你不會殺人了吧。”
“嘿嘿……你猜啊?”這是這幾日來蘇夏第一次和陸雨晴說話,不過吐出的字眼卻陰森森的。
然後跑到自己的行李包裏巴拉了半天,才掏出一個奇怪的印有狼頭的小布塊,平鋪在桌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鋼筆來來回回蘸了幾次才上書“斷骨之仇!落發之恨!不共戴天!血債血償!”
寫完將鋼筆很瀟灑的一扔,下樓了,眾人害怕她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在屋裏的便全跟了出去。哪料那姑娘活動了下手腳,一下跳到宿舍樓旁邊的樹上,幾下就竄到了樓頂。多靈活的一猴子啊——這是所有在場的人的統一心聲。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駐地的狗也跟著嚎叫起來,據說那天所有在駐地的人無不被驚的抖了幾抖。
蘇夏對著教員的宿舍樓大喊:“陸XX!你大爺!”
關於為什麼非得要陸XX來代替她心裏憎惡的那個名字,她雖憤怒卻是也有考量的,你連名帶姓的喊不就是公然挑釁,侮辱教官麼,這在普通學校都要挨批記過何況還是講究紀律的軍事院校呢。所以我就是讓所有人知道我罵的是誰,但你非要治我的罪,你證據不足,嗯哼!
虞樂本在練習倒立,聽到那聲突然而來連綿不絕的“啊”,還在感慨這些天女隊的教官是不是給女隊放水了啊?中氣挺足的麼。誰知後麵竟跟了句“陸XX!你大爺!”一個沒把持住,直接摔了下來差點扭了脖子。陸明城神色怪異的側身站在在窗口,“隊長……”虞樂正準備發表感慨,“小丫頭片子,”陸明城截斷了他的話轉身出了門。
經過昨晚一鬧騰,眾人發現蘇夏心情明顯多雲轉晴了,走路都哼著小曲。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要報仇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