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豎起耳朵的下屬,索性吊足所有人的胃口,附在楊雄的耳朵邊咬起了耳朵。後者臉上神色由驚轉喜再轉為驚訝,“我怎麼覺得您這招夠缺德的啊?”
“嘿嘿……藍軍開戰不到一個小時就吞了我一個裝甲連的兵力,現在戰損率已經高達十七比一,我要不再出點折子,就等著被整個軍區笑話?”
“那咱這算不算作弊啊?”
“作弊?我說老弟這戰場上瞬息萬變,千變萬化,什麼情況不會出現?我這也是給他們藍軍上一課。”
“可是,”楊雄不無擔憂的說道:“計策是好計策,但是這要是還沒見到該見的人就被不長眼的給擊斃了,你這步棋不是白下了嗎?”
高參謀長無所謂的抿了一口濃茶,“本來就是最後賭一把的,你就當垂死掙紮好了,反正離結束時間也隻有兩個多小時了,咱們還要做好防備,別聊著聊著就被藍軍衝進來給端了指揮部,哈哈……”
作戰車躲避著戰火晃蕩著在山坡叢林間穿梭,高暢有點同情的看了眼蘇夏,“你這真是要為我軍捐軀,學先烈董存瑞炸碉堡?”
蘇姑娘對著後視鏡臭美的照了照,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有的選擇嗎?”話說她也鬱悶啊,這自己前天才回國,還沒來得及回家裏報個到,就被學校招去了,然後就又被派遣到軍區,再然後自己莫名其妙又被高參謀長忽悠到這邊來了,還沒等她搞清楚狀況,高參謀就嚴肅的開口,黨和人民有一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我們紅軍的生死存亡就在你手裏了。這話說的嚴重無比,等蘇夏意識到是什麼事的時候,高參謀長就直接塞給了她一包隻能冒煙的演習炸藥包。
可不是,這才將將回國就趕上軍事演習,於是她蘇夏現在被認定的角色就是一名英勇無畏的年輕小戰士,而且還被定義為男的,自然用高參謀的解釋是,戰爭從來就是男人的事,不可能讓女人幹這麼危險的事,但是鑒於這是模擬戰爭,所以蘇夏也被軍事定義化了。扯多了,一句話就是蘇姑娘的任務就是當烈士與敵人同歸於盡的。
現在高暢的任務就是將蘇夏送到敵軍占領的腹地,然後盡量讓人把蘇夏給俘虜了,他就不明白了這自己老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有意思嗎?賠了自己一名戰士再炸死幾個敵軍?但是現在老爹不是老爹而是部隊首長,所以他隻有執行命令的義務。如果說他起先是不讚同這樣的作法,但是一路走來,看見自己的士兵全都掏了白牌,身上冒著白煙,或者直接挺屍被衛生員抬回單架,心裏僅存的那點正義感也被消磨殫盡了,現在他心裏隻激蕩著一個念頭,對付藍軍這樣陰損的部隊隻有比他更陰損更缺德。否則難解他心頭之恨。
“嗨,結婚了沒?”蘇夏無聊的起了聊天的心思,“恩恩,”高暢全副心神都在戰備上,沒料到蘇姑娘會忽然問道這茬。
“問你話呢?咱們現在是在戰場上,我們可是情比金堅的革命戰友,也許下一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咱姐倆聊聊唄,萬一你要是先我一步去了,我也好通知弟妹來領屍……”誰知她的烏鴉嘴還未說完,隻聽轟的一聲,然後車體就冒煙了,駕駛員小徐身上也開始冒煙了,一副死人臉的回頭幽怨的望著蘇夏,“大姐,我們的車遭到伏擊了,而且我已經先二位一步掛了!”說完真的就往方向盤上一趴,就這麼死了。
有瞄準鏡的紅外線在活著的倆人身上掃過,蘇夏警覺的一掌將高暢按倒在車廂裏,“我掩護,你撤退,若是我不幸也掛了,記得通知XX特種作戰隊的陸明城來領屍。”說完就敏捷的下了車,然後高舉起雙手賣力的大喊起來,“班長,我投降,放我一馬吧,我被你們活捉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