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有些不放心地上樓去看她,進了房間不見蹤影,再到浴室,便看到根本不是在刷牙隻是出神地虐待自己的人的模樣了。

嘴角的泡沫早已不是雪白色,染上的點點血跡讓曹清淺倒吸了口冷氣,三兩步過去握住路影年的手,將她手中的牙刷扔到水池了,眉頭緊鎖,美目裏也隱隱地跳動起了怒意,“你這是做什麼?”

“清淺……”緩過神來,也覺得牙齒有些疼了,將嘴裏的泡沫吐掉,看著曹清淺那副心疼極了的模樣,路影年眨巴了下眼,隨口便編了個理由,“好像有點上火,牙齦出血了耶。”

抿唇,端了水遞到她麵前,看著她那副逞強模樣,曹清淺更是難受了幾分,“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夢?”

和她有關,是害怕她會離開她嗎?如果是這樣的夢,真的會讓她失常到這樣的程度嗎?

漱口後將嘴裏的水吐掉,白瓷的水池早因為她吐出來的那些血水染上了點血色,邊上曹清淺就這麼看著,更加不相信她口中所謂的牙齦出血了。

“唔。”拿過毛巾擦了擦臉,轉頭看她緊抿著唇表情嚴肅的模樣,路影年遲疑了下,想到自己這般失態的原因在常人看來似乎太過於匪夷所思了,笑了笑,將曹清淺拉入懷中,“我夢到你不要我了。”

這話,倒不算是欺騙她,畢竟那個夢中夢裏頭,她就是隻要言勒寧不要她的。

想到這裏,路影年將她摟得更緊了,眼神也顯得有些閃爍。

原來她的心裏還是那麼介意言勒寧的存在的,是因為前世的陰影還在麼?

歎了口氣,路影年不說,曹清淺便也不追問,隻是一夜之間發覺這個不知從何時開始在自己麵前總是逞強的孩子,原來在某些時候還是和小時候一般的脆弱需要她的保護,一時卻也有些自責起來了。

何況……

想到路影年那天拿到的那張簽文,曹清淺也有些失神了,身子倚在路影年懷裏,許久之後,又是輕輕一歎,從她懷裏退開一些,摸摸她的臉頰,很是溫和地道,“可能相愛的人都會患得患失,不過你這樣也太嚴重了,不相信我嗎?”

相愛的人?

頭一次聽到曹清淺這麼形容自己和她的關係,路影年又有些呆住了,心跳陡的快了幾分,跟著便有些結巴了,“沒……沒有……”

“沒有的話就別亂想。”

伸手揉揉她的發,打量了她片刻,拉著她出去,從衣櫃裏挑了套衣服讓她換上,曹清淺隻是抱著胸在旁邊看著,一臉的淡然,直到路影年過來牽她的手時,這才欣然一笑,“現在好多了,不許再發生剛才的事情了,知道嗎?”

“嗯!”

被噩夢折磨了一夜,還是那種觸及心底的噩夢,即使有著曹清淺那及時的安撫,一整天下來路影年的精神狀態還是不大好,而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兩人離開家裏到了隻屬於她們的那個地方。

“去花田裏走走?”停好車,兩人從車上下來,路影年握緊了曹清淺的手,即使一直精神不好,還是露出笑容,聲音也是和平時一樣帶著點寵溺,“好幾天沒來了。”

輕輕搖了搖頭,對這片花田確實很喜歡,此刻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卻是路影年,曹清淺拉著她的手,也不說話,徑自朝著和花田相反方向的那棟房子走去。

“嘿,清淺急著那個咩?”路影年一直都很了解曹清淺,就像曹清淺一直最了解她,站在客廳裏,看著她換鞋的模樣,明明知道她是擔心自己,還是故意露出壞壞的笑容,然後上前摟住她,“放心,我會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