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瘦了點。”

撓撓下巴,對這些一貫都不是很在意,路影年想了想,忽的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可是我覺得我胖了。”

“嗯?”耳朵忽然被那熱氣襲擊,曹清淺瞬間便覺得有什麼在體內蔓延開來,酡紅了臉,稍稍往旁邊一點拉開同路影年的距離,故作鎮定,“為什麼?”

“因為都沒做運動啊。”夜幕已然降臨,就算庭院中有燈光,曹清淺的臉色還是讓人看不分明,隻是路影年的眼力經過幾年來的訓練早已比常人要好上不知多少了,自然沒有漏過她臉色一閃而過的嬌羞,於是臉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幾分的邪惡。

“又在胡說八道。”此時兩人已經推開家裏的大門進了客廳,鬆了路影年的手,曹清淺邊換鞋邊道,“你之前不是還跟我抱怨訓練苦嗎?”

看著她半彎著腰換鞋的模樣,路影年眨巴了兩下眼,要不是這是在家裏的客廳,說不定就直接撲過去將她按到牆上激吻了,奈何場合不對,就算爸媽不在家,管家也還是在的。

從鞋櫃裏拿了自己的拖鞋換上,見曹清淺直起了腰,路影年強壓下直往上竄的欲.火,視線落在她那白皙的脖頸上頭,咽了口口水,沒有說話。

“好啦,我知道你隻是跟我撒嬌著玩的,我們家年年最能吃……”沒聽到她回答,曹清淺還以為她是不滿自己那麼說她,輕聲笑了笑繼續說著,抬起頭來看到路影年那直勾勾的眼神,話說一半一下子止住,頓了幾秒,忽的明白之前她所說的“運動”是什麼意思了。

身形微顫,接著白了她一眼,換好了鞋的女人徑自往正中間那裏過去,不再理她。

“二小姐回來了,小小姐也回來啦。”管家從廚房那邊過來,看到路影年和曹清淺,笑著道,“飯菜快好了。”

“嘿嘿,好。”因著曹清淺那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又傻站在原地一會兒,聽到管家的話,路影年這才回過神來,應答了一聲,跟上曹清淺,同她一起坐到沙發上,伸手去摟她的腰。

“年年。”還在因為之前領會過“運動”這個詞而一陣不好意思,腰那麼敏[gǎn]的地方被摟住,曹清淺的表情更是不自在了,叫了路影年一聲,往旁邊坐了坐。

臉上很快地閃過一絲失落,路影年收回手,坐正了身子,沉默了一會兒,忽的道,“清淺,你很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這兩個星期來,每天晚上獨自一人躺在營房的床上,每每想到今年過年要到外公家去,心中便會開始不安。

曹家作為一個政治大家,身為掌舵人的曹茗一直都是個十分嚴謹的人,在這樣的父親的影響下,曹行健、曹瑾瑜、曹清淺三兄妹大多數時候也是很嚴肅的,隻有在獨特的人麵前才會露出稍顯柔軟的一麵。

前世她在麵對爺爺奶奶時隻是稍稍覺得愧疚,因著她的遊手好閑,以及辜負了爺爺的期望進了父親的公司工作。可是每每麵對外公,心中總忍不住地升起一股懼意,而這股懼意,時至今日想起,她已然分不清是否源於自己喜歡曹清淺所產生的心虛了。

爺爺對她這份戀情的支持出乎她的意料,父親因為爺爺的支持也漸漸地接受了她和曹清淺的關係,可她並不會樂觀地認為她的外公也是這樣好說話的人。

無論如何,她是外公的外孫女,而她的清淺,是外公的女兒,縱然,隻是收養的。

心頭一顫,不明白路影年為什麼會在這樣的環境說出這麼一句話,曹清淺斂起黛眉,沒有側頭看她,也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薄唇。

同樣沒有再去看曹清淺,眼裏隱隱多了幾分的失望,路影年無聲地歎息了一聲,開始望著麵前的桌子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