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曹清淺之前不斷地道歉著,她也不願意去相信她的妹妹和女兒亂.倫的事實,可現在,路影年如此的態度,如此的稱呼,還不能證明這一切嗎?

“你放肆!”手中拐杖猛地一敲地板,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外孫女到了這樣的地板還這般態度,曹茗怒斥道,“孽障!”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倔強地同外公對視著,其實心裏也是畏懼著的,路影年努力地保持著麵上的鎮定,保持著聲音不打顫,“沒有錯。”

“沒有血緣關係她也是你小姨!”扶著拐杖站起來,曹茗顫顫巍巍地走到路影年麵前,拐杖再次用力敲下地麵,“你們這是亂.倫!”

從來都不敢去想這個詞,而今被父親這般直接地說出口,仿佛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傷口被撩開,曹清淺緊咬著唇,嘴裏逐漸有了血腥味,卻一點知覺都沒有,仿佛木偶般隻怔怔地跪在那裏,沒有半點的反應。

“反正,我們沒有錯。”就這樣的時刻,心底還是希望身邊的女人可以同自己一般據理力爭的,卻知道那些個壓力和愧疚恐怕快將她壓垮了,路影年邊心疼著,邊繼續同自己的外公爭辯著,“我們隻是相愛了,我們……”

話未說完,被她的話語逼得更是怒了,曹茗直接揮起手中的拐杖往麵前跪著的兩人打去,路影年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地便將那如同木頭人一般的曹清淺拉到自己懷裏,硬扛下了那狠狠的一記,隻發出聲低低的悶哼聲。

“爸。”這下曹瑾瑜和曹行健也有了別樣的神情,急忙上前扶住一拐杖下去後有些站不穩的老人,是扶住他,也是防備他再一拐杖打在兩人身上,而曹清淺同樣立刻從路影年懷裏掙出,“年年!”

搖搖頭,就算在這樣的時候,路影年還是努力牽了牽嘴角,對著她擠出個笑容,“沒事。”

當事情的真相就這麼在自己的親人麵前揭曉,曹清淺便有種天垮下來了一般的感覺,恨不得就這麼消失不去麵對自己的親人,在麵對他們時滿心的隻有愧疚感,聽著父親的怒罵聲時心中更是充滿了羞恥。

可這一刻,眼看著路影年這樣的態度麵對父親麵對姐姐,甚至不忘護著自己,原本以為已然流幹的淚水又一次從眼眶中滑出,曹清淺哽咽地流著淚,緊緊地抱著路影年,任淚水濡濕她身上的衣服。

“我在的。”曹茗盛怒之下狠狠打下的一拐杖,勁道著實不小,饒是路影年從軍之後經曆過萬般危險受過許多傷,此刻還是覺得背部刺辣的疼得厲害,胸口也像有什麼蒙著一般,隻是就算這樣了,她還是不願意讓曹清淺擔心,隻想著這樣的時候為她承擔一切,手也輕輕地在她背上扶著,嗓音更是異常的溫柔,“有我在,不怕的。”

那邊廂,氣頭上的曹茗哪裏受得了看到兩人的這般親密畫麵,右手捂上了胸口,咬著牙,“把那個孽畜給我趕出去。”

“爸!”曹瑾瑜驚叫了一聲,曹茗沒理她,直接轉頭對曹行健道,“去把保鏢給我叫來。”

遲疑了下,曹行健看了眼跪倒在地上的兩人,將家中的保鏢全部喚來。

“把二小姐送回房裏,那個畜生……趕出去!”狠著聲音,官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老人麵容猙獰,“快點!我不想看到她!”

曹家家大業大,曹家人的安全亦是十分重要,雖說是過年期間,留在曹家的保鏢還是有十數人之多,此刻那十幾個高大威猛的男子俱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