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鼻子,眼睛紅紅的,表情有些呆呆的,又有些倔強,路影年抬手用手背用力擦了下臉上的淚水,曹清淺卻被她這樣的動作逗得笑意更濃了,手在她臉上溫柔地擦著,“就當做那些都是噩夢,哭過了,就不要在意了,好不好?”
又吸了吸鼻子,一直的表現都很成熟,這一刻卻終於有了麵對小姨時才會露出的孩子氣神情,路影年將臉埋到曹清淺的肩窩處,聲音悶悶的,“嗯。”
然而心中,居然不安了起來,腦子裏不知為何,一閃而過的,是被封鎖在記憶中不願想起的簽文。
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一章,大家一直猜測爭論的謎底揭曉。
確實是雙重生沒錯,沒寫這篇文之前,就是想好了雙重生的……即使早就設定了這樣的劇情,可是寫這章的事情,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讓兩人說清楚了,希望沒被我寫崩掉,越是希望寫好,越是寫得不好。
如果我燃盡生命裏最淒美的悲喜,
能不能篡改生命裏終留白的結局。
如果我走盡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能否與世界上最遙遠的你,
再一次相遇。
寫這章的時候一直在單曲循環《世界上最遙遠的你》,這段歌詞,可以當做重生之前小年和小姨臨死前的心理寫照吧。
……咦這麼文藝的家夥真的是小我嗎?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涼如水,明月皎皎。
L縣某賓館中,同一個年級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相對而坐,李紹安皺著眉思考著什麼,又過片刻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不是跟你說了最近別過來嗎?要是讓那個女人抓住點把柄,我們都不用活了。”
麵容頗為俊俏,隻是膚色偏有些幽黑,身材比之坐在對麵的李紹安要高壯不少,□的手臂上一道長長的傷疤看起來有些滲人,男子笑了笑,可就算笑了,整個人的氣質還是顯得很陰沉。連嗓音都有些低沉,“李叔,你這麼簡單就怕了那個女人了?不會吧,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她不是不在L縣嗎?”
“她可不是簡單的女人。”因為男子那略有些嘲諷的話眉頭皺得更緊,李紹安冷冷瞥他一眼,“之前就是因為小看了她,才會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輕嗤一聲,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和手腕,骨節發出“嗶哩吧啦”的脆響,男子的眼神更是不屑了,“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李叔就這麼容易被嚇破膽嗎?”
眼眸裏一抹不悅一閃而過,顯是因為他這句話有些動怒了,不過麵色依舊沉著,李紹安又看了男子一眼,也不再多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又有生意了?”
“嗯。”不再看李紹安,徑自走到窗邊,眯著眼看著外頭,年輕男子應了一聲之後,也不管李紹安坐在那裏,獨自一人考慮著什麼,又過片刻之後,轉過身,望向李紹安,“聽說,她外甥女也來了?”
微微一點頭,有些疑惑男子提到路影年做什麼,見他直直盯著自己似乎還在等著自己說些什麼,李紹安緩緩開口道,“來了大概兩個多禮拜吧,今天跟著她一起走了。”
“是嗎?”扯了扯嘴角,仿若想要擠出個笑容一般,可臉上的神情怎麼看都顯得陰冷異常,男子的雙手用力握了握拳,又是一陣“嗶哩吧啦”的聲響之後,眯起了狹長的眼,“真是可惜了。”
“你認識她那個外甥女?”分明能夠感覺到這個總是森冷的男人身上透著的氣勢越發滲人,李紹安開口道,“可別衝動,路家不是你我隨便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