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我本來預計利用四天幫你密集治療,既然你等不及,不如現在就開始。”她為了化解他挾帶而來的攻掠氣勢,隻好將治療提前。

“你打算怎麼整我?”他揚揚眉問。聽她胸有成竹的口氣,他忽然好奇她準備怎麼做。

“我哪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不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她順口送上一頂高帽子,但口氣並非害怕,而是帶著淡淡的挪揄。

“我真想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他審視著她的反應。

方天艾拿出銀針和艾草,坐到他床沿,抿了抿唇道:“別花那麼多心思研究我的態度,把力氣省下來對抗接下來的疼痛吧!”

不容否認的,他被她強自鎮定的功力迷惑住了。才短短三分鍾,她就從方才的驚懼恢複了原有的冷靜,是什麼樣的曆練讓她能將情緒控製得這麼穩當?

“不過是根小針,會有多痛?”他輕哼著,撇開臉。

“每個人的耐痛力不同,或者,你會覺得隻像是蚊子叮到那樣而已……”她說著拉高他的褲管,奇準無比地認穴下針,在他小腿正麵的中央“條口”穴直刺入一至二點五寸。

倪湛猛地吸了一口氣,覺得痛感從那一小點向整條腿蔓延,驟地低喊一聲:“你……”

方天艾抬起眼睫,忍不住抿嘴一笑,故意問道:“痛嗎?”

“該死!”他怒斥著,如劍的雙眉在眉心交鋒,利眸如電。

“還有呢!忍著。”她才說完,又是個利落的下針動作,在“條口”的正下方“下巨虛”穴上紮一針。

倪湛眉頭乍擰,這次和上回她用玻璃碎片指壓的感覺全然不同,又麻又痛,差點讓他提不起氣來。

“放輕鬆,這幾個穴道屬‘胃經’,除了刺激你胃的機能,還可以促進下肢血液循環,加強雙腿的複原。”她安撫地輕拍他擱在膝上的手,這是她平緩病人情緒的習慣動作。

倪湛被她手心傳來的熱度怔住了,有種奇特的感覺在他心底醞釀著,她在這時候表現出的溫柔,如煦日般觸動著他……

“這隻是熱身,等一下你得脫下衣褲,我要幫你做背後的針灸。”她沒注意到他的凝視,隻是忙著在針上點艾草,加溫銀針。

見她細如凝脂的額上泛著點點汗珠,他竟移不開目光,久久才發覺自己看她看得太入神。為了解開她對他莫名的符咒,他強迫自己堆起心牆,拉沉嗓音,冷冷地問:“脫衣服?你不怕嗎?”

“怕什麼?”她不解地抬起頭。

“你經常要男人在你麵前脫光衣服嗎?”他譏諷地笑了笑。

“不常,因為我很少遇到像你這樣的病患。”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哦?那麼,你是對我特別了?”他解開黑襯衫鈕扣,眼神暖昧。

“你是特別,因為你的情況非常特殊。”她明知他故意挑釁,也不生氣。

隻是……為何瞥見他光滑的胸肌會覺得有點燥熱?她暗暗納罕,自己先前的無波心緒跑哪去了?

“是嗎?”倪湛脫下上衣,往床下一丟,然後將手臂向後靠在後腦,懶懶地癱在靠墊上,揚眉一笑:“我腳麻了,無法自己脫褲於,你來!”

“我叫石剛來。”她立刻道。

“不,我要你脫!”他堅持。

他是故意的!方天艾瞪他一眼,頓了頓,才輕輕拔掉他下腿銀針,慢慢地幫他褪下長褲。

其實,她並非真的無動於衷。畢竟是個女人,做這種事又豈是司空見慣?尤其當她的手拉下他褲擋的拉鏈時,她真的窘得恨不得有地洞讓她鑽進去。

她奇怪以前幫男人治病時,怎麼都沒有這種怪異又不對勁的感覺?是她神經線太粗,還是倪湛本身太讓人無法忽略?

隨著長褲褪盡,他修長的雙腿全然暴露。她不禁多看了兩眼,那蜜色的肌理勻稱富彈性,雖然不是很結實,但以一個不良於行五年的人來說,已算保養得非常好了。

她一直垂著頭,以免讓他看出她的臉在發燙。將他的長褲折好放在一旁,她急忙走到桌旁找出長針,背著他說:“你自己轉過身趴著。”

“很抱歉,我就是無法翻身。”倪湛從剛才就沒放過她臉上羞赧的神情,心中霎時充滿說不出的樂趣。與她接觸的這些日子來,這是第二次他覺得占上風。

第一次,是他吻她的時候……

方天艾沒轍地轉過身,隔著五公尺看他,佯裝平靜地說:“我去叫石剛進來好了,這樣比較方便。”

“怎麼,連幫我翻個身你也不敢?”他挑高一道眉,十足挑戰意味。

方天艾杵了一會兒,拚命告訴自己,要治好他,身體的接觸是難免的,她得克服這點才行。

想清楚這點後,她終於放棄矜持,走向他,彎下腰,雙手搭住他的肩,幫他翻身。

倪湛惡意地揚起嘴角,全身放軟,並在她要扳過他時微微用力抗拒,她一個不慎,往他身上跌落。

“啊!”驚慌中,她低喊一聲,忙撐住床墊,慌張地想站起來。

倪湛乘機摟住她,一個翻轉,將她壓在床上,而他正如撲殺獵物的野獸,以全身製得她無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