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扣人心弦。
兩人似乎都感受到一股奇異的電流在彼此體內激蕩,他們的視線一度膠著,方天艾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咚咚地響徹她的耳膜。
她對自己猛然出現的征兆感到害怕,因為在他的凝視下,她恍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對難以捉摸的他感到心疼。
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願、更不敢去揭開謎底。
“你如果常常微笑,我相信女人會像蒼蠅一樣黏上來。”為了緩和與他之間的詭異氣息,她沒頭沒腦地冒出這句話。
“你在讚美我嗎?”他的手趁她不注意,悄悄掬起她披泄在背後的細柔發絲,低垂著眼險,仔細逡巡她的五官。細眉清朗,明眸如星;姣美的小臉上經常掛著平靜的微笑,惟一會使她失去鎮定的事,就是吻她!
他喜歡看她慌亂的模樣,更忘不了吻她的感覺。這幾天,他對她的渴望早已泛濫成災,他想要她,想用她來填補他心中空虛已久的大洞,可是,她像早已測出他的意圖般,老是躲著他,連複健也都由石剛來做,她隻負責監督與指導。今天她更大膽,竟然一早就躲到這個花園角落,沒到他房裏去報到。
該死!
她愈想逃離,他就愈想得到她,他可沒多餘的耐性陪她玩捉迷藏的遊戲。
“啊,原來你聽出來了。”他的動作引起她的警戒,她拉緊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別當我是呆子!”他冷哼著,情不自禁地將她圈在胸`前。
“倪湛?”她吃了一驚,橫起手臂阻擋他的侵略。
“我要吻你。”他直接表態。
“別這樣!”她急忙別開臉,耳根燒得通紅。
“別動!”他低喝。
“你這樣會引起櫻井小姐的誤會!”她繼續掙紮。前夜她就看出櫻並鈴子的不悅,她可不想成為她的眼中釘。
“我吻你幹他人什麼事?”她愈是抵抗,他愈不放開她。
“櫻井小姐是你的情人啊!”隻有傻子才看不出櫻井鈴子深愛著倪湛。
“誰說的?”他抬起頭反問。
“難道不是?”
“她隻是我的夥伴,我的金主,以及陪我上床的女人。”他毫無感情地道。
“那還不叫情人?”她怒氣乍起,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櫻井鈴子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嗎?
“當然不!因為我不愛她!”他表情認真且嚴肅。
“可是她愛你啊……”她忍不住低嚷。
“那又如何?她愛我我就得愛她嗎?愛情中可沒這種可笑的規則!”他冷冷一笑,一點也不以為然。
“但是……”她也知道感情不能強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怨不得誰,而且倪湛和櫻井鈴子之間複雜的關係已不能用單純的感情來衡量;但是,她就是氣不過他那種態度。
“像你愛倪澈,倪澈就愛你了嗎?到頭來,他不也娶了別的女人,把你一腳踢開。”他隨口比喻,言詞中有他自己也沒發現的酸味。
“這哪能相提並論?我根本不愛倪澈。”聽他胡亂舉例,她立刻蹙眉反駁。
“是嗎?”他眼睛一亮,沒來由地感到釋懷。
“當然。”她沒好氣地撇開頭。
“那……傳言中的上官浚呢?他才是你的新歡?”抓到她後,他就聽說了有關她和上官浚的流言。
“你到底想刺探什麼?我喜歡誰與你無關吧?”她不想再接受不必要的質問。
“誰說無關?我總得知道我的女人有沒有愛上別人,她的心,是不是還未被其他人占據。”他被她的語氣惹火,手一攏,將她的身體拉近。
“啊……放手!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她扭動身軀,最氣他這種強霸的行為。
“就快是了。”他說著,握住她的下巴,牢牢地印上熱吻。
她睜大眼睛,一下子失了方寸。他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下強吻她?
倪湛才不管什麼場合,他隻想盡快將她變成他的人,他要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狂肆的占領方天艾,倪湛火燙的雙♪唇毫不留情地掠奪著她的心靈。為了伯自己輕易向他降服,方天艾拚命推擠他的胸膛,情急之下,腿用力一端,正好命中他的膝蓋。
“啊!”他痛呼一聲,放開她,人往一旁倒下。
“倪湛!”她驚覺自己傷到他的腿,擔憂地跨前一步想扶住他,結果因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兩人雙雙倒向花叢邊的草皮,揚起幾片花瓣與草葉。
她喘熄著撐起上身,焦急地查看他腿上的傷勢,滿臉不安地問道:“怎樣?痛嗎?讓我看看……”
他伏在地上沒動,口中發出低吟,狀似痛苦異常。
“對不起,倪湛,我一時不小心才會……”她擔心又自責,生怕將他好不容易才有轉機的腿又踢傷。
“你以為道歉就沒事了嗎?”他慢慢抬起臉,眉心糾結成團,似在忍著極大的創痛。
“什麼?”她不斷輕壓他的“足三裏”穴,不明所以。
“竟敢踢我,你是愈來愈大膽了!”他瞪著她幾秒,然後毫無預警地扳住她的肩,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眼中閃過惡作劇的陰笑。“傷了我,你要付的代價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