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部都吞並，也很不容易。”
“那麼烏拉部難道……”
“沒錯，葉赫部也曾經把東哥許給烏拉部的貝勒布占泰，為了能娶到她，布占泰差點發瘋，可以說是最蠢的一頭……一個姑爺。努爾哈赤待他恩重如山，跟他結了六層姻親，布占泰卻因為葉赫部一句空話，背叛努爾哈赤，殺死努爾哈赤的親信。努爾哈赤怒火中燒，血洗烏拉部，幾乎屠盡。布占泰逃到葉赫部尋求庇護，葉赫部翻臉比翻書還快，馬上悔婚，這頭姑爺就蠢死在人家的屋簷下，鬱鬱而終了。”
“真是沒出息，那阿巴亥大妃是……”
“她是布占泰貝勒的侄女，布占泰哥哥滿泰的女兒，阿巴亥父兄亡故後，叔叔布占泰是他唯一的親人，把她嫁給了努爾哈赤鞏固政治聯盟。但是叔叔卻鬼迷心竅，離棄家族，隻為娶到葉赫公主東哥，就背叛努爾哈赤，給烏拉部招來滅頂之災。作為夾在中間的她，先是丈夫被叔叔斬斷左膀右臂，然後叔叔和娘家又被丈夫血洗。親人相殘，還有比這更倒血黴的事麼？努爾哈赤是她老公，她不能恨，始作俑者東哥最後又嫁到了蒙古，遠在天邊也不能報仇，隻能遷怒到努爾哈赤後宮裏其他的葉赫女人身上。”
“那她被逼生殉，難道是有人發現了她幹的好事？她下毒會遭報應的吧。”
“石碑上記載，她毒殺的第一位葉赫那拉，叫做孟古哲哲。她是清朝第二位皇帝，皇太極的生母。孟古死時非常年輕，才29歲，皇太極才八歲，史稿上也隻是記載孟古是病逝的。如果阿巴亥用蛇毒殺死她時，讓精明的皇太極覺察到什麼，等他長大擁有足夠實力，就算沒有證據，也能借此機會為母報仇，順便鏟除多爾袞的實力。而且努爾哈赤死後，皇太極糾合當時有實力的另外三家，組成四大貝勒，有絕對的權威來強迫阿巴亥生殉。隻是這裏……有很大一個疑點。”
“什麼？”
“正史記載，努爾哈赤死時，阿巴亥也才27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她的三個兒子：阿濟格、多爾袞和多鐸各掌一旗，非常有勢力。有人推斷，當時爭奪皇位的四大貝勒擔心她和三個兒子的權勢過大，便逼她給努爾哈赤生殉，在努爾哈赤死後第二天，就自殺了。阿巴亥大妃生殉後，是與清太祖努爾哈赤同葬於福陵。她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幾百公裏外的長白山中？又為何用鐵水澆築？既然自殺了，她如何會在幾百公裏外的長白山地底還掙紮刻碑，詛咒愛新覺羅家族？而且那兩條巨蛇，難道就是當初神秘人給她用血養的毒蛇？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大。”
老老大陰陰地看著被縛在地上的飛僵：“就這德性，如果自殺死不了，不就得鎮起來麼？”
“死不了鎮起來？”關北海目光在老大和地上飛僵之間掃視，皺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與你無關。”
“跟……變成飛僵有關係？”關北海並不是很懂風水這套，但他明顯從老大守著飛僵，準備開膛破肚的行為中，推測出有聯係。
“腦子好使得很啊。”老大皮笑肉不笑，但心中尚有幾分忐忑，那件東西關係重大，找了這許多年，他沒有完全把握。他知道關北海知識淵博、腦筋又這樣靈光，如果能借助他的力量，無疑會多幾分勝算。
“大教授，知道太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周清堯一驚，老大守了祖師爺的秘密守了那麼多年，連最親近的兄弟都不告訴，關北海卻猜到了飛僵有問題。
隻有一種人不會泄露秘密。
老大的手在腰間皮帶上摩挲，周清堯知道他動了殺心。他不會讓關北海有說出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