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真是綽綽有餘。
見老大默認的樣子，關北海繼續推理道：“阿巴亥為了寶物殺了孟古皇後，占有寶物。史料上記載，孟古死後七年，她的妹妹才嫁給努爾哈赤。妹妹嫁過來的時候，烏拉部已經被努爾哈赤滅部，阿巴亥把失去家族的痛苦遷怒葉赫部，還有可能孟古的妹妹查出了親姐死亡、寶物亡落阿巴亥之手的真相，這讓阿巴亥再次動了殺心。她再次得手，成功地除去了孟古的妹妹。但是，一切都被孟古妹妹的女兒，年幼的聰古倫公主記在心裏……沒過幾年努爾哈赤身死，阿巴亥大妃被皇太極逼殉葬，聰古倫公主嫁給蒙古王爺，無論有多大仇，活人總是不能找死人算賬的。”
“但是沒有料到當皇太極剛死，阿巴亥的兒子，皇太極的弟弟多爾袞擔任攝政王的第一年，就把阿巴亥追封為皇後，還在長白山中秘密建造大城，給她修建更奢華的陵墓，等到陵墓快修好了，多爾袞究竟是如何克服阻力，把阿巴亥的屍骨從努爾哈赤合葬陵中移出。這些曆史上都沒能記載。但明顯在開棺的過程中，有些不妙，可能發現阿巴亥根本沒死，變成了不人不鬼的僵屍，嚇得他們趕緊用鐵水把它鎮在棺材裏，像是丟棄詛咒般地丟在了地下冰冷的墓室中。作為一個自殺也死不了，和努爾哈赤的骨頭一起封在棺材裏很多年的粽子，好不容易被兒子放出來，兒子又把它澆在了鐵水裏。它能不恨愛新覺羅的人？所以才掙紮刻碑。詛咒愛新覺羅家族。”
“等多爾袞身死，阿巴亥的牌位被趕出太廟，表麵上看來沒什麼問題了。但唯一知道阿巴亥到底幹過多少陰毒之事的聰古倫公主，也明白阿巴亥總是死不了，到底是為什麼。估計都是葉赫家那件寶物的作用。聰古倫公主不能忍，而且也知道阿巴亥可能會修煉成更高級的粽子，怎麼都死不了。她必須要奪回葉赫家的寶物。但是那時候她已經病入膏肓，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帶著強烈的擔憂和仇恨，她一直不得安息。被葬在清西陵裏逐漸屍變，直到十多年前，你們打開了清西陵的公主墓，她就成為附魂僵屍逃出來，千裏迢迢來找阿巴亥的陵墓。不惜花費十年一次次附在別的僵屍身上，直到如今……”
關北海感到老大冰冷的槍管抵在了他的頭上。
“現在滅口合適嗎？”關北海道：“我其實還不知道那件寶物是什麼。”
“但你猜得出。”老大森然道：“也別裝了。”
“想說猜不出都不行。”關北海無奈道：“這種寶貝真的不多，不過落到葉赫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周清堯緊緊攥住老大握槍管的手：“他，他隻是喜歡掉書袋，他就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傻瓜，他什麼都做不成的！”
老大沉道：“我意已決。”
關北海道：“你沒有告訴這裏的其他人，到底是什麼吧？我要是現在說出來，你覺得有多少人會想要搶走呢？”
“還不閉嘴！”周清堯吼道。
關北海搖頭：“沒見我都要死了嗎？我就算一個字都不說，你們老大會放過我？”
“不會。”老大冰冷地扣動了扳機。
115割袍斷義
槍響過後，倒地的有兩個人。
周清堯用身體撞開關北海，子彈驚險地擦過關北海的鬢角，射擊到冰凍的地麵，激起一片白霧。
周清堯和關北海俱倒在地上，不過都沒有受傷。關北海腦袋磕到地麵，隱隱發痛，金絲框眼鏡也磕掉了，模糊間看見周清堯連滾帶爬地蹭到老大腳下，雙手死死地捏著仍發燙的槍身，掌心包住槍膛。
老大冷冷地看著周清堯，腳下拔不動，槍也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