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2)

,“你忍忍,”邊說,人又貼近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手再次按下,束起的發下頭皮已經有了浮腫,凸起了一塊。沒敢按,沿著那包子表麵上摸了摸,隻這樣,張逸都痛得吸了幾口氣。

“隻是鼓了個包,還好,沒破皮。”一番檢查後,確定並沒有破口流血,沐秀兒這才鬆了口氣。

張逸一聽,果然是撞出包了,她試著眨了下眼,除了傷處神經的跳痛,剛開始的暈眩已經沒有了,撞的也不是後腦,想來沒什麼大事,再想用手去摸,剛要動,忽地愣住,這臉上柔軟的觸覺是什麼,之前隻顧著傷沒察覺,臉一動才意識到她貼著的是什麼地方。一股子熱氣直往頭上衝,那腫起的包子又突突地直跳著痛。

“你別動,我給你把發鬆了,”沐秀兒哪曉得被人占了便宜,手先按住那發根,再小心地將發帶鬆開。

這番舉動,那胸不由得貼得更近了,張逸也顧不上頭痛,人整個僵坐著,一動不敢動,先前那點色心,此時哪還有半分。

發帶鬆開,長發散落,沐秀兒手托著發緩緩將它放下,怕這人痛,邊放還邊吹著氣。

耳朵尖全紅了,張逸臉仍舊貼著那柔軟的胸,雖還那痛感還是十分的明顯,可哪還顧得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眼下就應在她身上了。

“好了,先坐會兒,忍忍,頭暈不暈?還有別處覺著痛不?”沐秀兒雖讀過些醫書,也明白些醫理,但像這樣的事,她也沒啥經驗,這頭上要破了還知道上藥,這隻是個包,也隻有用那土法子,扶著張逸,她站開些,又仔細看了看這人的臉。

張逸紅著一張臉,好在她先前因為痛,眼淚沾濕了,這才沒讓人看出異樣,“不暈,就還有些痛。”她極力想要回得平靜些,偏那聲兒不自覺帶出了一絲軟弱,透著她自己都不知的撒嬌。

沐秀兒見她雖然狼狽,說話倒也有條理,看著也沒什麼大礙,又說道:“你別擔心,眼下就是起了個包,一會,我拿些菜油給你抹上,會好的。”

“嗯。”張逸乖乖應了聲,帶著心虛,去看這人的眼。

沐秀兒又投給她一個安慰的笑,手輕按了下她的肩:“好好坐著,我去拿油給你擦。”說完又不放心地,扶著她坐好,讓張逸靠坐,弄穩當後,又叮囑了聲,這才離開。

張逸抬起了手,原本是想要摸摸頭上那包,最後卻撫在了臉頰上,果然滾燙滾燙的。

不一會兒,沐秀兒端了水進來,擰了巾子,親自幫張逸擦了臉,然後,又倒了些菜油在手中,“我給你抹菜油,你忍忍,別動。”這是鄉下的土法子,醫書上沒寫卻是很管用的。

“嗯。”張逸又應了一聲,等沐秀兒靠近時,她眸子閃了下,臉自覺自動地靠了過去,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閉上了眼。

62第 62 章

“店家,我想要訂100匹白麻布,不知店中可有?”一身異族服裝的男子,帶著豪爽的笑。

“100匹?這白麻用處不多,不知客人可否說說這白麻的用處?”年少清秀的小掌櫃,問得謹慎。

“咱們北羌都自己染布,隻是,家鄉不產白麻,可不就得多收些回去。不知,店家是否能接下這買賣?”男子解釋。

少年凝眸思量……

畫麵一轉,店中夥計一頭汗:“東家,眼看著這交貨的日子可就要到了,這布再進不著可就得賠錢了。”

少年不語,眼中卻帶著一絲焦急。

門外,另一名夥計跑來:“東家,東家,碼頭那兒來了幾艘商船,我聽說,他們手上有白麻布,咱們要不要去瞧瞧。”

四下一黑,倉庫內堆積的白麻布,那付了定金的人卻一直沒有再來。

耳邊女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寶兒,這做買賣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如今,你可還以為,你能獨檔一麵?你可想明白了錯在何處?”

腦後一陣疼,張逸猛地睜開了眼,夢中殘破的記憶串了起來,那一幕幕往事終於完整地浮現在了腦海。

騙局,再簡單不過的騙局,那騙拿捏著商戶的心理,輕而易舉地得手。

“阿逸?怎麼了?又痛了?”身後轉來了含糊的詢問聲。聽到了她的話,張逸下意識就要回頭,剛要動,卻被人固定住:“別亂動,小心別壓著傷處了。”

經提醒這才想起眼下的處境,張逸心頭一跳,因為傷了頭,她隻能側著睡,又怕睡熟了翻身,於是,沐秀兒也陪著側睡,她人從身後環住張逸,這樣兩人貼得近,真翻身了也能擋著。

“頭又痛了?”沐秀兒心裏記掛著,睡得極淺,一有動靜就驚覺,張逸並不知道,在這之前,她已經醒了好幾回。

被她這樣擁著,張逸自然是不會想要拒絕的,甚至心裏還有些竊喜,其實,隻這樣天天抱著也不錯,隻是,到底還是貪心想要更多的,人沒動,小聲應道:“沒,不怎麼痛,剛做了個夢。”

沐秀兒靠得很近,鼻息甚至還能聞到,發中殘留的菜油味,倒也不嫌:“什麼樣的夢?”她沒多想,順口就問。

張逸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順子那筆買賣,我先前也曾和你說過,我心裏總覺得不對,剛才夢裏,我竟然夢到了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