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我覺得自已配不上你!”
後來我才輾轉得知,當我跟海走在一起時,很多人都在取笑我們,說是一朵鮮朵插在牛糞上。所謂人言可畏,海始終沒辦法承受這種取笑,才跟我說分手。是我跟他談戀愛還是你們啊,你他媽的白癡,有什麼好取笑的,本小姐就是喜歡當插在牛糞上鮮花,你們管得著嗎?海,你這個懦夫,虧我這麼喜歡你!
第三章
此後,我喜歡的男生越來越多,我的愛也越來越泛濫,隻是我不敢再去觸碰愛情這東西。也因此,我習慣了暗戀,盡管不是太喜歡他們。反正我用情不深、分散投資,風險小。
老姐曾說過,如果被我暗戀過的男生都會突然暴斃,那中國早已經不再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了。導致男青年人口斷層,國家生育政策被逼修改,務求能大批生產男性同胞:隻生男的好。男女平等這個原本就不平衡的局麵將因此而變得更明顯,嚴重傾重於男方。要是演變成生男的是寶,生女的是草,而我就是罪魁禍首,罪不容誅。要是蹺幸沒被女性同胞們的口水淹死,我必定會遁跡空門以求贖罪的。
“你啊,還是找個人認真談談情吧,總不能因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呀!”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呢?是兩棵樹啦!“我不會彈琴!”
老姐瞪了我一眼,眼珠快要彈出來似的。“少來了你,你明知道我是說淡情,而非彈琴。女人嘛,沒有愛情的滋潤很容易垂老的哦。”
她是在說自己吧。“哦,經好姐你這樣一說,我茅廁頓開。”
“是茅塞頓開啊,笨蛋。”
“失禮失禮,可能是突然想開大號,所以想到茅廁了。不說了,我去廁所。”我掀開被子,走出大廳。
“哼,開大號,你是想逃避問題吧?”
睡覺時,隔壁鄰居放起刀郎的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而且是連續播放那種。越聽越覺得冷,他媽的,2002年都過了好幾個世紀了,這裏又終年不下雪,拜托放別的歌吧!正有睡意時,手機卻響起了。
“喂!你他媽的是誰啊?”
“我、我、是我……”一男生的聲音,說話吞吞吐吐的,準是被嚇愣了。“阿俊。”
“講全名!”天知道是哪個俊,這麼大眾化的名字,隻要在大街喊一聲,隨時有幾十個人回頭。說到此,不禁想到韓劇,感覺每出劇裏麵的人物隻要是男的都很可能叫俊,尤其是男主角。
“高俊。”高俊?他是我死黨麗燁的乾大哥,也是我高三的同班同學。
他家很有錢,所以考去重慶這個遙遠的大城市讀U,一次回來就要三百多塊錢車費,足足是我回家車費的十倍。他說那裏上網每小時才一塊錢,七塊錢就能上通宵了,羨慕死我了。我在G城讀書,上網每小時三到四塊錢,上通宵也沒有任何優惠。
他聰慧不足而敦厚有餘,待人誠懇,謙虛有禮,以上都是我個人認為的。但是我卻從別人嘴裏得知另一麵的他,跟我認識的他天差地別,而且還打過女同學。我跟大家一樣,覺得打女人的男人很沒品。可是他真的打過女同學嗎?我難以相信,就好像無法相信玄奘是無肉不歡的僧人。
他對麗燁很好,對我也很好,甚至好得過份,讓我受寵若驚。你一定以為他喜歡我吧?那就錯了,他喜歡的是麗燁的好友,圓圓。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更害怕他對我的好,生怕他是我同父子異母抑或同母異父的哥哥。別怪我想象力太好。
“呀,是你啊,幹嘛不早說!”我坐了起來。
“抱歉,我這麼晚打電話給你,吵醒你了?”他這人就是這樣,都已跟我認識了一年,還講客套話,真讓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