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哭得眼睛都紅了,這怎麼出去見人,還說去接高俊呢!接高俊?看了看時間,糟了,已經四點鍾了。

打的直往車站。本來想坐公交車去的,這樣比打的比較劃算。坐公交車去到車站可能仍是四點鍾,不過是明天的四點鍾。

在車站出口徘徊了好一陣都沒見高俊人影。雖然他叫高俊,但是他並不高大也不英俊,隻是長得一張幹淨的臉蛋,還算蠻吸引人的,而他身高數字又是商人都喜歡的數字,168,一路發!可惜我不是商人。

要不要再等下去呢?我這紅紅的眼睛,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剛哭過。要是高俊問我為什麼要哭那怎麼辦啊?倘若我說是切洋蔥弄成的,他會相信嗎?切,白癡才相信!那說沙入眼呢?這幾乎是電影、小說、連續劇常出現的情節,他有理由相信我的吧?狗屁話!

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不該看到的人!為什麼會是她?她也在看我。我不相信!一定是我幻覺,嗯,一定是!我轉回身,繼續等待高俊的出現。

“喂,小妹,昨天穿過的衣服今天還穿啊?”她的聲音在我耳後傳來。幻聽幻聽……一定是幻聽!

我全身神經繃得特緊,一個本子拍落到我頭上。我尖叫了聲:“啊!”

“幹嘛不理人了?昨晚不是很愛跟我掰的嗎?”說話的人就是她,雷思茗。

我機械式的轉過身去,看著她,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當真要自剜雙目?哼,我當時隻是口頭上說過而已,又沒有白紙黑字說明。再說,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有這樣說過啊?說不挖就不挖,能把我怎樣呀?沒見過人耍懶嗎?

“沒辦法,誰叫我家家徒四壁,窮得丁當響,哪裏有錢買衣服穿。哪像你,有衣服穿卻穿兩件單薄得不行衣服,作賤自己。”她衣服雖不是昨天那套,卻仍是以黑白兩色作搭配。

她盯著我眼睛看:“眼紅紅的,你好像哭過哦。”

“你才哭過呢!眼紅紅就說哭過,那紅眼兔不就是動物世界的林黛玉了嗎?國寶熊貓的黑眼不就被說成是經常睡眠不足或被掄拳頭造成的?”我矢口否認有哭過。

“嗬嗬,你真的很可愛哎,我蠻喜歡你這種性格,能否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被她說可愛我一點都高興不起,總覺得她是在說我可憐又沒人愛。我側著腦袋,一副不打算告訴她我的名字的神氣模樣。“所有人都可以知道我的名字,除了你!”

“哦?為什麼?”她拿著A4紙大小的本子拍了幾下腿,這動作很熟悉,在哪裏見過?噢想起來了,是港產片《無間道》裏劉健明的招牌動作!

“因為你是臥底。”

“What?”

“程婕!”聽見有人在叫我,聽聲音應該是高俊,我循聲望去。

高俊背後背紅色背包一個,手裏拉著個黑色的拖包。“抱歉,讓你久等了。G城那邊塞車很嚴重,才會遲了半個小時。”

G城那邊塞車嚴重,他居然可以隻遲到半個小時,絕對勘稱奇跡。“也不算遲啊。”

“唉,我一下飛機,就趕去車站,到達的時間跟預訂車票的時間相差足足一個半小時,所以我隻好改乘,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