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我小聲呢喃。
“你在咕嚕什麼?!”
“我沒咕嚕。”
“我的一位女同事老是在男同事麵前裝出嫵媚的風騷樣,恍惚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引誘異性。那倒是,想要有所進展,引誘這一招是最湊效的!”
引誘?我開始陷入自己的沉思默想當中,當我回頭要問老姐該怎麼去引誘時,她已經走出我的房間了。
直到深夜我仍未入睡,我在策劃一係列關於明天引誘雷思茗的行動。也許是她太優秀,我根本沒自信能迷倒她,惟今之計就是引誘她“犯罪”!
……
翌日早上。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雷思茗家。你是想問我為何能自由出入她家吧?嘿,昨天吳少君借給我她家鑰匙,我還未歸還嘛。
雷思茗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手執一份報紙,很認真在看,似乎沒察覺我的出現。我在她對麵坐下,安靜的等待她的發現。可她在翻轉報紙時,仍沒看見坐在對麵的我。
我很不悅,站到她前麵,“雷。”
“幫我倒杯白開水來。”她用近乎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在說話時,仍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我噴了噴氣,不甘不願地走去倒了杯白開水,並在裏麵額外添加兩茶匙的鹽,然後將杯子異常溫柔地遞到她跟前。
她飲了一小口,立即練起鎖眉功。“這是白開水?!”
她一抬頭便用責備的眼神瞟著我,我膽子一下子縮了水似的,怯怯的站在那發呆。這是第一次,她用這種眼神看我。就算在她因易虹而吼我的那次,她也沒這麼瞪過我!
她一看見我,頓時露出一如既往的笑意,“嗬嗬,是你啊?你怎麼進來的?”
“廢話,當然是用腳走進來的啦!”看見她對我露出溫柔的眼神,恍惚她剛才用那種眼神看我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嗬嗬,你怎麼會有鑰匙的?”她發出輕輕的笑聲。
“少君借給我的。”
“哦。”
“喂,你剛才把我當成誰了?你看我的眼神好凶。”
“嗬嗬,下屬囉,我剛才還以為自己在公司裏呢。”
“你平時在公司對下屬都這麼凶嗎?”我追問。
她笑而不答。
我眼神遊離,線視不經意掠過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我不記得在昨晚之前有這幅畫懸掛過。畫裏什麼都沒有,有的不過是白、黑、藍三種顏色。這三種顏色依次橫鋪在紙麵上,在白色與藍色的交界處有一道小小的黑色直線。乍看整幅畫,實在無法看懂當中的寓意,我隻是覺得那道黑色的直線看起來讓人感到鬱悶跟絕望。
“咦?這幅畫……”
“是虹送的。”
“哦?”我挑眉,側頭看著她,“什麼時候?”
“昨晚,在你走了之後。”
虹不是在昨天放棄了雷嗎?為何又卷土重來?“她……在這裏呆了多久?”
“嗬嗬。”她露出蠱惑的笑意,“天亮才離開的,我送她離開,回來時買了份早餐跟報紙。你還想知道什麼?”
天亮才離開?!她怎麼會不知道我想知道什麼嗎?“我、你做了什麼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哦——明白、明白!”她賊賊一笑後,再度閱讀手中的報紙。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像空氣。抬頭仰望牆壁的那幅畫,不由地扁了扁嘴,“這幅畫不怎麼樣嘛,好像畫給便秘的人看似的。”
她看著我無奈一笑,微微搖晃腦袋,然後收回線視。
一份報紙比我更吸引?天啊,我居然要吃一份報紙的醋!我就這麼沒吸引力嗎?恰在此時,想起老姐昨晚說的話——想要有所進展,引誘這一招是最湊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