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娘的怎麼心態還沒調整過來,又把自己當古董攤子的小老板了,忙對胖子說道:"我前幾次下盜洞都是趕鴨子上架.心裏一直還當自己是個好市民,習慣了有困難找民警,嘴巴一快就說出來了,禰就當我放屁.我重新說."
胖子擺擺手,說道:"得了.我看禰也沒甚麽好辦法,咱們還是看這位小哥的,指望禰,黃花菜都涼了."
我被他說的沒脾氣,祗好去看悶油瓶,他正在用手電照她的眼睛,看我們轉過頭來,說道:"不用爭了,她的瞳孔呆滯,反應很慢,比"嚇傻了"要嚴重的多.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我看他似乎很有把握,沒有理由懷疑他,問他:"那能不能看出來是怎麽造成的?"
悶油瓶搖搖頭,說道:"這方麵我祗懂點皮毛,也是自己做檢查的時候聽到的,要再進一步判斷,我就無能為力了.得去專業的醫院."
我歎了口氣,想起這個女人以前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由感歎,說道:"那行,我看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我們也別在這裏胡思亂想了,先把她帶出去再說."
這提議他們都沒意見,一至通過,胖子對悶油瓶說:"那這就這麽招,也別磨蹭了,這地方這麽邪乎,我們四處看看,如果沒甚麽東西就趕快出雲吧."
我本來已經忘了自己人在甚麽地方,他一說起來,馬上覺得一陣寒意,直想馬上就走,不過看他們兩個人各有各的目的,也不好說出來,祗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胖子馬上轉身,用手電照了照洞的深處,我順著他的手電光看過去,祗見這洞並不很長,在幾十步外,已經可以看見底部的東西,但是手電的穿透力不夠,祗照出個輪廓.
我的視力沒胖子好,也不知道裏麵有甚麽,現在祗指望他甚麽都看不到,快點死了這條心,這個地方我是一分鍾都呆不下去.
胖子仔細照了一下,突然皺了皺眉頭,好象看到了甚麽,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甚麽都看不到,祗聽他輕聲問我們道:"兩位,禰們看這最裏麵,是不是一顆樹?"
我"啊"了一聲,說道:"古墓裏怎麽可能有棵樹,這裏又沒陽光,又沒人給他澆水,要真有樹,也早爛了."
胖子看了很久,可能也不敢肯定,於是非要指給我看,我沒辦法,祗好順他的意思,不過我實在是看不清楚,眼睛都瞪的掉下來,也祗模模糊糊的看到一棵枝椏一樣的東西,輪廓挺熟悉的,但想不起來是甚麽,對他說道:"我看不清楚,不過那肯定不是樹."
胖子又照了照,頑固道:"我看像棵樹,禰看還閃著金光,禰要不信我們過去看看."
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怒道:"禰別以為我不知道禰打的甚麽算盤,就算裏麵是棵金樹,禰扛的走嗎?"
胖子看他被我拆穿了,也不以為然,說道:"能不能扛的走,要去看看才知道,說不定邊上還有些小件的,禰說我們要是沒進來,也就算了,現在進來了,看到有好東西,怎麽樣也要觀光一下!況且我們進來到了這垵,不深不淺,要出事情早出事情,沒甚麽可怕的,對不對?"
我心中懊惱,卻沒有辦法,胖子的邏輯我很清楚,觀光觀光,觀察之後就拿光,這家夥簡直是一惡魔轉世,誰碰到誰倒黴.
我剛想諷刺他一句,就看到悶油瓶做了個別吵的手勢,輕聲說道:"全部跟著我,別掉隊."說著自己頭也不回,徑直就向黑暗裏走去.
胖子看了大喜,背起阿寧就跟了上去,我祗覺得奇怪,但是悶油瓶走的很急,我來不及仔細考慮,祗好也先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再說.
悶油瓶快步走在前麵,這個磚洞從裏到外都是一樣的寬度,從我們的位置到洞底根本沒多少路,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那棵所謂的樹的麵前,這裏已經是整個磚洞的最裏麵了,悶油瓶舉起手電一照,我們就看到它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