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為了守住自己的命,就算要殺掉對方也在所不惜。」
「……」蕭雪森低頭看著巴著他手臂磨來磨去的夏雨農,後者察覺了他的注視,朝他露出笑容。
他的笑容是那樣單純可愛,和他還是個小鬼的時候沒兩樣,隻是剛剛他說出那句話時那輕描淡寫的口吻,一瞬間讓蕭雪森有種奇異的感覺。
那是習慣殺戮者的口吻,為什麼會從連殺條魚都搞不定還會被魚鱗給刺到手的夏雨農口中說出?
應該是錯覺。
銀幕上的影片已經到了尾聲,女主角在白雪皚皚的風景畫中像顆渺小的綠豆,形單影隻地蹲在她和男主角初識的河邊,漱口,END。
「因為被留下來的那個總是比較可憐。」
「……」夏雨農的結論讓蕭雪森陷入了沉默,他看著銀幕,發呆。
蕭雪森有九成九的機會成為比較可憐的那個,而且很快,頂多七八十年。
「喂,你會不會想把我變成吸血鬼?」
「你想變成吸血鬼嗎?」
「不想。」
「那不會。」
「如果我說想呢?」
「也不會。」夏雨農的血是不能喝的。
「其實你是想搞第二春吧……唉呦!」
蕭雪森用力往夏雨農膝蓋踹下去表示響應。
「我沒想過要插你以外的人。」這已經是向來不浪漫的蕭雪森能夠講出最含情脈脈的話了。
「你長得那麼漂亮,不插人被人插也是可以的。」隻是白目的夏雨農還在那不知好歹。
蕭雪森又是一腳踹來,還好這次夏雨農閃得快,整個身體往床角縮去,連唯一的一張薄被也給他卷去,所幸蕭雪森手也接得快,不然薄被上的筆記型計算機就報銷了。
「包大人饒命,民女有話要說!」夏雨農跪坐在床上,身上包著薄被,甩甩水袖,抹抹眼淚,一臉痛心疾首。
「……」連續劇看太多……
「你搞民女這麼多次了,就讓民女搞一次不行嗎?大人您幾百歲了,老皮老肉,被插一次又死不了。」
雖說夏雨農自認以他的身手隨便都能找出八百種撂倒蕭雪森的方式,但他對蕭雪森大哥哥的敬畏可是從小就養成的。
怕惱怒了蕭雪森,怕他又不聲不響地離開自己,像小時候那次一樣。
「……真的那麼想?」
「想!」
「……」蕭雪森一臉沉思的模樣。
「YA!」
沒被瞪,就是默許!夏雨農趕緊又滾回他身旁,趁著蕭雪森看起來還心平氣和的時候拿開那台礙事的筆記型計算機,開始在蕭雪森白皙滑嫩的肌膚上下其手。
「……」也不是不行,隻是從來沒考慮過……如果夏雨農真的那麼想……那就讓他搞也無妨。
夏雨農想要的,夏雨農的願望,夏雨農的一切,蕭雪森向來都是將之放在心中第一位的。
「皇上,妾身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怎麼又換一出戲碼……
夏雨農一手撫摸著蕭雪森的腰,一手在他的大腿上滑來滑去,低著頭用溼潤的舌頭挑逗著蕭雪森的分身,嘴巴還有空快樂地哼歌……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麼那麼長~~媽~媽~說……」
媽媽還沒說完就結實地吃了蕭雪森一腿,整個人往後栽,雖然以夏雨農一流道長的身手隨便也有八百種安全著地的方法但都不適合在蕭雪森麵前用,結果就是發出很大的一聲「碰」從床上摔到床下撞向地板。
「更!你這賴皮鬼……」
「誰要你唱那麼低格的歌!掃興。」
「哼歌又不是腦袋能控製的!」
「反正掃興。」
拖鞋飛來,枕頭飛去,兩個隨便都可以想到八百種戰鬥招數的家夥卻以最不入流的物品丟擲戰扔來扔去,隻是裸著身體打打玩玩總是難免又擦槍走火。
最後該反攻的沒反攻成,已經得逞七八次的又多得逞了一次。
「喂,我會盡量活久一點。」
「喔。」
「我不吃致癌物,不抽煙不喝酒,每天多運動……」
「喔……」不知道夏雨農的料理算不算致癌物。
「我會好好守著自己的命,陪你久一點。」
「……」有點肉麻,但蕭雪森難得微笑地摸摸夏雨農細細的頭發。
「其實我的血是不能喝的。」
「我知道。」
甜美芬芳的劇毒,光是接觸到皮膚就會被腐蝕,更別說把它喝進肚子裏,肯定是穿腸。
「你怎麼知道?」夏雨農睜大眼睛很吃驚,連他自己都是長大後才知道的。
「就是知道。」
自己下的咒,哪可能不知道。
莫斯科沒有眼淚:三號公園附近有個廢棄圖書館,知道吧?
下雨?:知道,不過那裏不是沒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