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才想到他那邊看不到,便說:“沒有,我又不是蛤蟆,哪來那麼多的氣。”
對於徐磊的玩笑,說實話我沒有半點的生氣,有的隻是尷尬吧,幸虧隻是電話裏說,要不然我準無地自容到想挖個地洞鑽下去。和徐磊的接觸,是我不想的,更沒有想到我和他之間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沒有想到我們心沒有合一,身體卻已經更進了一步,如果我知道酒醉會有那麼多的麻煩,我絕不會去碰那個該死的紅酒。
“我最害怕的就是你的生氣,每次生氣起來,總是不說話,悶在那裏,那樣比罵我還難受。”徐磊的聲音很急。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他:“有事嗎,找我?”
“沒什麼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他的反問,讓我啞口無言。
昨晚,他跟我聊了很久,我借故掛了電話,他還是發短信過來,又接著打來電話,好久很興奮的樣子,我雖然沒怎麼說話,一直聽著他那邊講著他們單位的事情,就這樣到了淩晨都不自知。
對於徐磊,我沒有討厭,因為討厭不起來,但是卻也喜歡不起來。我感覺得出來他對我有意,也許是我讓他想起了他的初戀吧?雖然丫頭否認了我的這個想法,但我一直感覺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初戀,他那天講到他的初戀時,那個眼神很熱切地望著我,分明在告訴著我,那個女孩是我,但是我敢肯定,她不是我。原因有二,一是那個女孩已經死了,他一直念念不忘著,二是我對他沒有半點的印象,所以我才肯定我不是她。也許是我的相貌跟他的初戀像吧?
這樣深情的男人,讓人感覺很難得,讓他愛上一定很幸福,但卻不會是我,我從沒有過這樣的奢望,同時也不想跟他的初戀去比,更不想再有激情去愛別人了。一個人,一輩子愛一次就夠了,再多的激情也會被磨滅的,對於男人,我已經不相信會有深情了。雖然徐磊很優秀,但是他的愛早給了他的初戀,我不是她,更不想得到他的愛。
被他糾纏到了半夜,才得已昏昏沉沉的睡去,可這一睡,我竟然睡過了頭,一睜眼卻看到已經離上班時間隻有十幾分鍾了。
我心慌意亂地想著,並沒有放緩腳下的腳步,我拿出了當年長跑的架式,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著。
腦海中,又出現了昨晚快要掛下電話時傳來的徐磊的話:“童葉,我不會放手的,這一輩子,你隻可能是我的。”
打了個冷戰,這句話好熟悉,在某個時間裏,有個人也這樣跟我說過,但時過境遷,該背叛的還是會背叛的,所以男人的話不可信。不是有一句話叫:“男人的話要能信,母豬也能上了樹!”
在同事的驚愕中,我跑回了單位,此時我已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了。
一看時間表,我遲到了五分鍾,一想到頭那個閻王臉,我知道今天定然逃不過被訓斥了。
剛一坐回位子,接到了頭的電話:“到我辦公室來!”聽語氣,很不高興,我已經想到了他接下來可能會訓的話。
在同事的關懷目光下,我進了頭的辦公室,他的臉很臭,看來他已經知道我遲到的事了。果然,我一進屋,他就劈頭蓋臉的問:“怎麼遲到了?”
我暗暗地吐了下舌頭,低著頭說:“頭,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頭卻沒有講什麼,隻是將一個資料扔給我,我疑惑地抬頭:“頭,這是什麼?”
“這是采訪任務,你去準備準備。”
拿著采訪任務,但我還是問了出來:“頭,我隻是後勤……”
“從今天開始,你負責外麵的采訪任務,這個人是你第一個要采訪的對象。”
“可是,頭……”
“哪那麼多廢話,你幹是不幹?”主編突然怒了。
從主編室一出來,我一直沒弄明白其中的原因,為什麼頭一夕之間態度全變?我突然的回想重生前這個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想到這期間會有一個民營企業家會來N市投資,記得當時報社有一個采訪他的任務,我很想去接這個任務,但最後頭卻把這個任務給了同事小張,當時我還為這事難過了好一陣,後來就堅持待在了後勤部,再也不想管采訪的任務了。
“童葉,你很幸運,你知道嗎?”
“幸好?我?”我從來沒有學得我幸運過,唯一的幸運就是我比別人多了一次重生,但也因為這次重生,讓我嚐到了背叛的滋味。
“是啊,那可是人家指名道姓讓你采訪的結果,頭才急急地把你招了回來,結果屢次聯係不到你,頭才急的。”
是那個采訪對象,指名道姓讓我采訪?這事情怎麼脫離原來的軌跡了?
坐回自己的位子,我開始細看那個采訪的資料,卻發現了一件事,采訪資料上並沒有姓名,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身份資料,隻是大概地寫著他是省城一個高幹的兒子,來N市是為了休假。
腦海之中,我開始過濾以前的事情,記得那個民營企業家就是某高幹的兒子,來N市是為了投資,當時領導很重視這件事,多次想去采訪他,結果都被他拒絕,他的說法是不接受任何媒體的專訪。所以那次雖然把任務給了小張,但是他也沒有靠近過那個名人,後來這件事一直是社裏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