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也沒有,消失的是那麼的突然,這讓我措手不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突變,讓他這麼著急的趕回去,連電話也不通知我一下。
突然之間我覺得失落了,也失眠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冷清,讓我一時之間無法適應,也很討厭那種聯係不到他的無助感。從單位回來到現在,我打了很多通電話,但是一直都是關機中,聽著那個生硬冷冰的機器般聲音,我的心沉了又沉,最後差點哭出了聲。他從來不會這樣的,那個一直像牛皮糖一樣纏著我的男人,怎麼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像空氣一樣,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天,我沒有回家,跟丫頭一起去了她那,隻是打了個電話回去,告訴媽媽我不回去了。 媽媽在電話裏很驚訝,也很憤怒,剛開始怎麼也不答應,但是後來聽到了丫頭的聲音,她才慢慢平息下來,也答應了我留在丫頭家。
這一夜,手機靜悄悄的,什麼消息也沒有,我的心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怎麼了?”丫頭轉過頭來問我。
我輕歎著,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雖然我和丫頭情同姐妹,但是這感情的事真的不好講,難道我能告訴她我現在在想她哥嗎?這說出來多丟臉,而且我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麼突然會想徐磊了。
“是不是在想我哥?”丫頭朝我擠擠眼。
“哪啊,我想他幹嗎?”對啊,我在心裏自問,我想他幹嗎?
但是心裏每一個血管,腦子裏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抗議著我這種說法,因為我一講不想他,腦子反而更清晰的出現了他的影子,他望著我深情的樣子,他背著我滿大街跑的樣子,還有他做飯那種溫馨的樣子,都很不爭氣地跑上腦海,怎麼揮也揮不去。
“我哥還沒有給你打電話嗎?”丫頭躺了下來,打開了電視。
她無意識的轉動著電視頻道,好像沒有目的性似的,突然在中央台停住了,上麵正在放著新聞,大概是講中國要跟俄羅斯組織一場反恐演習。這則新聞,本來沒什麼可看性,因為我從來沒有關心過軍事,也不管人家演習不演習,但是這次徐磊走得突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正巧又有什麼反恐演習的報道出來,所以我很自然的把這兩件事聯係在了一起。新聞上沒有講具體是哪個軍區,也沒有講作戰的部隊是哪些,但是我就是把它和徐磊聯係在了一起。他這麼急的趕回去,一定是有軍事方麵的事情,沒有給我打電話,一是可能當時情況太緊急了,二是可能怕我擔心吧?
我和丫頭一起躺在床上,跟以前一樣腦袋挨著腦袋,聊著天。我雖然嘴上跟丫頭說著話,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想念起了徐磊,還有那個演習。我知道演習應該不是真槍實彈的,當然也有實彈演習,而且措施也做的很,不可能會有危險,但我就是心裏開始擔心他,這種擔心像噬人的黑洞一樣吞噬著我,讓我透不過氣來。
“童葉,我戀愛了。”丫頭突然的一句話,引開了我所有的對徐磊的想念。
“你又戀愛了?”我很驚訝。
丫頭的所有戀愛史,我都一清二楚,加上這次就該有三次戀愛了。第一次是在大學裏,當時是我們同校的一個電子係的男生,兩人好了兩年,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分開了,兩人的感情倒是很好,聽說是丫頭家裏不同意。分手後,丫頭傷心了幾天,又跟沒事人一樣,跟我們嘻嘻哈哈開了,但是後來就沒見她跟哪個男生戀愛,一直到大學畢業。工作後,丫頭因為不想家裏人給她安排工作,便自己麵試進了市裏最大的圖書館,當時圖書館誰也不知道她是省委書記的千金,一直到現在她們單位依然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後來聽說她又跟一個小空軍戀上了,但是戀了三年,又神奇的分開了,而他們分手的原因我知道,竟然是男方勢利的父母認為丫頭配不上他們家兒子,覺得一個圖書館的職工,即不是事業單位也不是公務員,他們兒子一個當官的人,怎麼能要一個沒有好工作的人,所以堅決反對拆散了。當時我問丫頭,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們家的背景,丫頭卻嗤之以鼻:“告訴他們幹嗎?這樣得來的愛情有用嗎?一個看中我們家身份的人,並不會真正的愛我。”後來幾年,丫頭一直獨身,而當時我跟阿浩已經熱戀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是事過境遷,熱戀並不一定能走到最後,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無奈吧?
如今再聽到丫頭說她戀愛了,我不禁對那個人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丫頭為之傾倒?
“他是我同事介紹的,是我們市一個陸軍軍官,聽說是在機關的。”一談起他,丫頭嘴角就掩飾不住喜悅。
“機關的?聽說機關不錯,你哥不也是機關的嗎?”我又想到了徐磊。
“我哥那是在軍區,一般人能比嗎?”丫頭驕傲地說著,“像我哥那樣優秀的人,打著燈籠也難找。”
“別說你哥了,說說那個小陸軍吧。”
丫頭一說起他,就顯得羞答答的,她說:“我還沒有跟他見過麵,但是我們通電話通短信還有上網聊天了快兩個月了,感覺不錯。”
“沒見麵你就戀上了?徐顏,你什麼時候相信起未謀麵的愛情了?”我從來不覺得丫頭是一個那麼容易戀愛的人,隻是剛才她的描述,太讓我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