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她還是很生氣。其實不光她生氣,我也很氣憤,鄭睿竟然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逼我就範,但是他也太小看我了,以為這樣就可以逼我就範,跟他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打開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徐磊了。我看了丫頭一眼,她卻看也沒看我,問:“是我哥吧?”

我接起來,還沒開口,那邊就急急地問:“怎麼才接電話?”

我心跳漏跳了一拍,難道他發現什麼了?突然緊張了起來,就聽他繼續說:“我打了你十個電話,你一直不接,可急死我了。”

手機是放包裏的,一定是我跟鄭睿見麵的時候,震動沒聽到。

“你走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所有的委屈,全在聽到他聲音的刹那暴發了出來。

那邊愣了愣,接著慌張地說:“童葉,你別哭,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是因為突然接到上級的電話,讓我五小時內趕回部隊。你也知道軍人的職責,軍令如山倒,我來不及跟你說一聲就急急地上車奔赴軍區。”

“可是後來我一直打你電話你都關機不接。”想到那個時候的慌亂,我更加埋怨了起來。

“對不起童葉,回到部隊後我關機了,因為當時確實有緊急的事情,當時正在開會,情況十分的特殊,不容許我們跟外界聯係,等我開會結束打電話給你已經是淩晨了,當時你可能睡了,我也不想打擾你睡眠。”

聽徐磊的聲音,應該還沒有發現我和鄭睿照片的報紙,心裏是希望他不要發現的,這事隻要過去了,他在部隊那邊是發現不了我們這的情況的。但是,我往往想得太過於天真了。

我和徐磊通話聊了很多,暫時竟然忘了這是在車上,旁邊還有一個電燈泡看著聽著,這些都無所謂了,兩天沒有他的消息,如今突然跟他通上了電話,能不聊嗎?我突然發現,我很喜歡接到徐磊的電話,他的電話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徐磊告訴我,過幾天他就要回來了。軍區到N市隻要三小時路程,如果徐磊想要過來,隻要沒有特殊重要的大事發生,他每天都可以在下班後趕過來N市與我會麵,但問題就出在他是未婚,未婚軍人是不能隨便出部隊大門的。

丫頭卻在旁邊笑,她是從頭到尾聽著我和徐磊談話全過程的,她說:“你們兩個好酸哦。”那眼神的曖昧讓我很不好意思。

“誰酸了?你瞎說什麼啊?”我白了她一眼,但是仍抓著電話,還在回味著剛才與徐磊的通話。

“我酸啊,我哥對你多關心,心裏對你多愛,他都快忘了我這個妹妹了,這個重色輕妹的哥哥。”丫頭裝作吃醋的樣子,眼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你取笑我。”嘴裏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心裏卻很甜。

我感覺徐磊的電話會上癮,每次接到他的電話我就會很開心,好像喝了蜜一樣。丫頭說:“你愛上我哥哥了。”我卻反駁:“沒有的事。”但心裏卻在疑問著,我真的愛上了嗎?

我一直以為他不會那麼快知道的,他既然還有好幾天才能回來,隻要我不去惹鄭睿,那個報社的記者就不會抓住我和他的辮子,就整不出事來,隻要這風頭一過,徐磊就是回來了也不會發現什麼。但是我錯了,徐磊很快就知道了這事,而且就在第二天,他火氣很衝地給我打來了電話。

45、第四十五章 ...

我在趕向省裏的火車上,心裏卻一直想著昨晚的事,想著徐磊的電話還有他那些傷心絕情的話,心就揪著痛了起來。

我一直知道,徐磊一定會發現那報紙的事,也一定會過來質問我,但是我一直認為以徐磊的智慧,他不會相信那報上的子虛烏有,隻是沒想到他的火氣竟會如此大。醋意難道真的能讓一個男人喪失理智?

徐磊的電話是半夜打的,好像還喝了酒,語氣很不好,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徐磊,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喝酒傷身不知道嗎?”

但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他喝斷了:“別跟我講這些,我不愛聽。”不停地喘著氣,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但是他卻不回答,呼吸聲越來越重,喉嚨裏“咯咯”地發出怪聲,我越發的奇怪了。

“你這是明知故問,你都跟姓鄭的幹了什麼,真以為我不知道嗎?”好久,他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這話一問出,我就猜到他可能看到那張報紙了,便急急地說:“徐磊,那個報紙的事,不是真的。”

“什麼報紙?那哪些事又是假的?”他語氣正色地問。

難道他沒有看到那張報紙?那剛才的話……?

“你們兩個現在是不是很親密的在一起?”他又酸溜溜地說開了。

“徐磊,你說什麼話呢?我跟他怎麼可能,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我很急的解釋。

“行了,我很累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有時間再給你打。”他這樣說著,卻久久沒有掛上電話。

我聽著那邊沉默的聲音,並沒有迎接到那預料的“嘟嘟”聲,知道他已習慣了讓我先掛電話,我輕歎一聲,說:“徐磊,你別被報紙上的子虛烏有所蒙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