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死死的盯著上麵的那個黑影,他覺得自己也似乎在這個時候跟著那個黑影死掉了。
周梓薰躺在集裝箱上,方嶽依舊呆立不動的在天橋上探著手,似乎凝固在那裏了,心裏有些許的解氣,她知道方嶽肯定是覺得自己死了,所以才這麼一個神情,周梓薰暗笑,決定還是不要給方嶽留下什麼心裏障礙,畢竟還是自己的房客。於是呼的坐了起來,朝著方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嘴角的笑,終於抑製不住的變成了哈哈哈的大笑。
方嶽看著集裝箱的黑影子坐了起來,朝著自己擺手,他那剛才浮空的心,終於歸於了平靜。
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方嶽心想。
“跑了!”方嶽對追上來的同事說道,眼睛卻放在了遠方,雖然看不到,但是心裏卻是笑了,不管你有什麼秘密,但是終歸是逃走了,我方嶽,總有一天還是會抓到你的。
對手,就是這樣,如果太普通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堅持下去。
“查查這輛摩托車吧。”方嶽說道,但是心中卻是已經確定,查這個估計是沒有什麼作用了。
隨著警方的離開,這條街道再次恢複了平靜,畢竟隻是超速還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狀況。
周梓薰坐在集裝箱上,剛才還為放棄了摩托車而難過,但是很快就想到自己的房客可是罪魁禍首,如此,是不是可以考慮從方嶽身上再榨出買車的錢呢?但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顯然方嶽隻是一個警察,不過是二十歲年紀,可憐兮兮的還要租房,而且是和自己合租,估計沒有多少錢可以敲詐吧。
她周梓薰可不是一個欺負窮人的人,如此,另外一個人就滑入了腦中,周梓薰心中已經確定,那個佐羅麵具一定是個有錢人,他既然不想讓自己參和寂寞的橋的事情,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其實吧,她更想知道佐羅麵具要在寂寞的橋做什麼。
她有點後悔,雖然看到了佐羅麵具的真容,卻是沒有問出他的身份,現在丟了摩托車,已經失去了去飛車黨的權利了,到底該怎麼辦,周梓薰陷入了沉思。
在一個路口,周梓薰像是狸貓一樣從集裝箱上跳了下來,不遠,就是她住的小區了,但是一轉彎,就看看到一個人坐在牆邊的大石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周梓薰心中一緊,難道是方嶽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來這裏等著自己來自投羅網了麼?
那人抬頭原來是景川,嚇死個人了,周梓薰從拐角走了出來,拍著景川的肩膀,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啊?”
景川一看是周梓薰,剛才還萎靡不振的他頓時來了精神,雙眸閃著光,問道:“你沒事?沒事?真是太好了,真擔心你出事。”
“到底怎麼回事?”周梓薰問道。
景川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你們一走,剛才還好好的一幫子人,就開始相互攻擊打了起來,寂寞的橋亂成了一團,我覺得不大對,就躲了起來,想給你打手機,你竟然不在服務區!你到底去了哪裏?”
周梓薰一想,估計是在隧道的時候沒信號了,隻是為什麼飛車黨的人打起來了,如此說來,警察去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和那個飛車黨老大飆車的時候呢?
周梓薰覺得裏麵有問題,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卻是也不清楚。
“你知道打起來的是兩幫什麼人麼?”周梓薰問道。
景川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我估摸是幫派的人,平常的鬥毆,不會用砍刀的!”
周梓薰還要說什麼,卻聽到有車聲,周梓薰顧忌自己這個裝扮,拉著景川就躲進了草從中。
從縫隙中,就看到一輛警車呼嘯而過,停在了小區門口,周梓薰看到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卻沒有往小區裏去,反倒是湊到了車窗前,和裏麵的人說了好一會兒。
周梓薰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卻知道,那人肯定就是方嶽。方嶽看著警車離開,才轉身進了小區。
“那個車,很有來頭!”身邊的景川說道。
周梓薰扭頭,景川接著說道:“我估摸著,這車裏的人,身份不低。”
“你怎麼看出來的?”周梓薰問。
“車牌很特殊。”景川說道。
周梓薰似懂非懂的點頭,其實心中鬱悶,果真男人和女人關注的不一樣,沒幾個女人會關注車牌的吧,別人不知道,反正她周梓薰不會。
咳,難道那個小房客在警局還挺有靠山的?周梓薰眼神中閃著詭異的光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