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什麼任務嗎?”張富問道,其實不止一次,他想要殺了這個少主,但是,每次都動不了手,也許,是根本做不到。每次看到高樸的感覺,都有一種被蛇蠍盯上的感覺,讓人感覺很壓抑,這種感覺,讓張富和高樸的關係並不友好。
“沒有什麼任務,我隻是來看看,順便監督你一下,據說,你最近有心想要自立門戶?”高樸平靜的說著,仔細的看著自己腳上的那一雙名貴的鞋子,擦得非常亮,都可以隱隱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聽了這話,張富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說道:“你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這麼一個據說的謠言?”
高樸看到張富的樣子,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來說道:“謠言啊?真的隻是謠言嗎?我想你是不想繼續活著了吧,好好收斂一下吧,你做的那些事情,組織知道的一清二楚。最近的動蕩,組織都掌握在手中,不要以為你是四方會分會的老大就囂張了,組織不僅僅隻有四方會一個勢力,到時候,哼!”
張富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的平靜了下來,說道:“我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組織這棵大樹,我幹什麼要毀了自己的靠山?你父親讓你來試探我的吧,這麼多年,我到底是忠心還是有其他的異心,他怎麼會不清楚呢?我們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我們一起結伴闖天下的時候,還沒你呢。”
高樸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隻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最近小心著點,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了,你身邊的那幾個人我覺得有些異動了,你倒是好好的翻找一下,說不定就是他們做的。”邪肆的笑容,讓張富的臉色又變了一下。
“以後,我也會經常來看看的,雖然說不過是一個掛名的,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個小六了,這個職位好像能做的事情還不少呢。”高樸說道,看著張富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感覺非常的舒坦。
張富目送著高樸離開,神情變化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上麵的一塊玻璃立馬粉碎,立刻有人跑了進來,張富瞪了他一眼,說道:“出去!”隨著那人離開,張富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他又何嚐不知道高切萬有了除去自己的心思,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開始接受了那個組織的邀請,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雖然他和高樸兩人相看不順眼,但是也算是有了一些革命的友情,他這次算是提醒呢還是其他,總之,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過,自己做的非常隱蔽,到底是誰泄露了出去,張富的眉角皺了起來。
當年,他從特種兵退伍回來,原本優秀的他,卻因為沒有關係而要流落回農村,心中不甘的他偶然間就碰到了高切萬,兩人算是一見如故,沒多久,他就淌入了裏麵,當年還有糾結還有猶豫,但是再後來,就隻有那平淡和狠戾了。
他想要活著,想要好好的活著,就要出賣自己的靈魂,自己的精神,把自己變成一個冷漠的狠辣的人,這是他這些年用當年那顆堅持的心換到的一切。
他不想讓這一切覆滅,這是他的心血。
對於高切萬,還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個老狐狸呢?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的人,對他來說,一個二十多年跟隨的老朋友,最後也還是要舍棄的,正是因為這樣,他在收到了意外的消息之後,會躊躇,會猶豫,最後還是忍不住的約出來見了一麵。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動心了,顛覆那個組織,將所有的一切洗牌重來,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他不想作為一個棋子,更不想將來成為一個棄子,看著當年一起奮戰的老朋友一個個的消失不見,他知道,這些都是他們做的,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到了清場的時候了,兔死狗烹的道理,他比誰都更明白。
這些,是自己悄悄做的,誰都沒有告訴,但是,高切萬是怎麼知道的?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隻是來試探的?張富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高樸已經嘴角微微的勾起,心中冷哼了一聲,暗歎,雖然是一個老狐狸,但是習慣性的認為高切萬是萬能的,無所不能的,反倒是讓他試探出了一些東西,看來,張富,真的有意勾結那些想要攪洪水的人,隻是不知道,幕後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青龍幫的幫主都能輕易的策反。
也許,洗牌的時候,真的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