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被窩,還香香的。

“早安,白蘭。”帶著點性感沙啞的女聲在白蘭耳邊響起。

白蘭徹底清醒過來,他竟然窩在A子懷裏睡了一整夜。他迅速爬起身,耳根燒的通紅。“媽媽,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為了看你這害羞的模樣啊。”童子平日乖巧聽話,淡定得都快成佛了。雖然這讓A子很窩心,但總是少了點樂趣。白蘭這副傲嬌別扭一點就炸的模樣,A子總忍不住去逗他。

早餐時間,飯桌上。白蘭鼓著包子臉用叉子戳著煎蛋,還在為早上A子強行替他換衣服的事生悶氣。A子瞥了眼又開始鬧別扭的白蘭,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怪不得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他對白蘭的關注比起當初對童子的關注多了不知幾倍。

“快點把早餐吃完,麻麻有事和你說。”意大利人並不注重早餐,有時甚至是用一杯咖啡隨便解決,A子對生活質量要求不高,但是他無法忍受早餐吃得太隨便,從此傑索家的早餐便開始豐盛起來,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煎蛋、新鮮水果以及一杯牛奶。

“白蘭,從今天起你不必再去學校,我已經為你請了家庭教師。”

“……”變相監.禁麼。

“你那麼聰明,昨天念故事時都沒停頓過,課業學習肯定難不倒你的。老師十點就到,麻麻一會有事出門,就不陪你了。白蘭要乖乖的,知道麼?”A子微笑撫摸白蘭的腦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上午十點整,傑索家書房。白蘭的新上任的專屬女仆西莉卡見證了白蘭與他的恩師索尼命中注定的相遇。

索尼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絡腮肌肉男,灰色的頭發灰色的眼睛以及古銅色的皮膚帶著強烈的男人氣息,左眼上有道可怖的刀疤,安靜的站著都能讓人感覺到壓迫感。他輕鬆地將一摞書擱到桌上:“這是小學五年的所有課本。我是索尼,接下來的一年時間,我將是你的宗教、意大利文、曆史、地理、外國語、數學與自然科學、技術教育,以及體育老師。”

“……我需要一年學完小學的課程?”白蘭聲音都發抖了。

“是的,每月一次測驗,不通過的下場就是死。閑話不多說,我們開始上課吧,體育課。”

從此,白蘭的課程從體育課到體育課再到體育課,他的課程表被名為“體育課”的高強度體能訓練、格鬥技巧、槍械課排滿,至於文化課,確實如同A子說的一樣“輕鬆”——自學去吧,騷年。

與此同時,黑手黨·傑索家族的據點,BOSS辦公室。

A子坐在轉椅上,手肘支撐在桌麵上,雙手交握托著下巴,微笑看著麵前的幾人。

“那不是你該坐的位置,趕緊離開。”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西裝男語氣不善地對A子說道。

嘭!隻見西裝男捂著左肩跪倒在地,A子輕巧地將手槍在手中轉了個圈,很沒誠意地說道:“抱歉,不小心走火了。”

眾人默,你走火了還敢在拉開保險的情況下轉槍來玩?!

“我最後再說一次,我的丈夫死了,他的所有財產都歸我所有,不管是白蘭還是傑索家族,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搶走。你們沒有保護BOSS害他死去,我沒問罪,你們倒是先找上我來了,是打算反叛麼?”A子重新將槍對準為首的男人。

男人額際冒汗,平日一直關著的防彈玻璃窗洞開著,多年與危險隨性而培養出的本能告訴他,那個方向有狙擊手在瞄準。夫人絕不是什麼胸大無腦的貨色,他單膝跪下,低下一直高昂的頭顱:“米歇爾一直忠於傑索家族。”

米歇爾帶著眾人離開後,A子憂鬱歎氣,哀悼他即將成為過去式的悠閑的生活。

“怎麼,BOSS大人害怕了?”一個板寸頭娃娃臉小夥從窗戶跳進來,肩上還背著把阻擊槍,正是剛才瞄準辦公室的人。

“利茲,你覺得可能麼?”A子嗤笑。

“的確不可能。”名為利茲的娃娃臉微笑。

8008我是個魔女

導讀:出名的姿勢好像哪裏不對

接下來整整一年的時間,白蘭幾乎所有時間都被“體育課”排滿,一步都沒離開過傑索宅。A子雖然也住在傑索宅,可是他每天起得比白蘭早睡的比白蘭晚,終日在外打拚,這一年來竟沒和白蘭打過多少次照麵,唯一一次同桌吃飯還是西莉卡提醒A子說白蘭的生日到了,A子才抽空回家一趟。

白蘭不著痕跡地打量A子,他竟然將愛惜無比的金紅長發剪短,雪白的肌膚已不再,纖細的肢體結實且飽含爆發力,看似隨便卻毫無可攻擊的破綻。他微笑著向A子行了個紳士禮:“母親大人,好久不見。”

正在喝咖啡的A子直接將咖啡噴了出來,狂咳了幾下之後才順過氣來。“索尼,我才想誇你偵察技能教得不錯,怎麼還教會他跟我裝模作樣了?”

“因為夫人的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強者。”索尼表情嚴肅,嘴唇上還沾著一圈牛奶的白痕,與其外表極度不符的是,索尼是個狂熱牛奶控,隻要和牛奶有關的產品他都特別鍾愛。

“切,聽你瞎說。白蘭要叫我麻麻知道麼。”A子衝白蘭招手,“快到麻麻懷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