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雙拳,他輕微顫唞著,眼神堅定地看著A子:“我一定會成為院生的,這是打倒塔矢亮的第一步。我不會輸的!”
少年追逐勁敵的決心無比強烈,A子轉頭看向佐為,佐為看著棋院裏正在對奕的院生們,雙眼閃閃發光。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呆一起太久了?不管是神情動作,還是對圍棋的熱愛,都非常相似。A子展顏一笑:“那就拚死努力吧,通過之後請你吃大餐!”
剛對奕完的和穀出來買咖啡喝時,正好看到兩人的互動,他不禁感慨,塔矢亮果然是大家共同追逐的目標啊,當初他進入棋院學習之前也抱著同樣的決心。
進藤光離開之後,A子看向和穀:“你好,請問圍棋辦公室怎麼走?”
原本以為A子隻是來給自己朋友加油的和穀楞了一下,他指著某個方向:“沿著走廊往前走,左手邊的第二間就是棋院辦公室。”
A子禮貌性地道了聲謝便要離開,和穀卻將他喊住:“呐,你也是來參加院生資格考試的麼?”
A子回過頭,他打量了下和穀:“你也是院生吧。你好,我叫佐藤輝,剛才那個家夥叫進藤光,以後我們都是院生,請多指教。我現在需要立刻到辦公室,回頭再聊。”說完,不等和穀回答,A子便離開了。
一個身穿牛仔夾克的溫和男生從對奕室裏走出來,他對著和穀的背影說道:“和穀,對奕還順利麼?今天可真是熱鬧呢,又到院生考試的日子了麼,時間過得真快啊。”
見和穀沒回答他,男生走到他身邊,隻見和穀望著圍棋辦公室的方向發呆,他伸手在和穀麵前揮了揮:“喂,和穀你該不會是剛才輸棋打擊太大了吧?”
和穀嘴角抽搐:“是伊角啊,我才沒輸,剛才遇到個奇怪小孩問路。”
“考生麼?”
“不像,他直接到棋院辦公室去了。”
“不是考生卻直接到辦公室……”伊角摸下巴,“上個月聽井川老師說,佐藤九段的兒子會到棋院來學習,據說他和塔矢亮是摯友呢。”
“佐藤輝……”和穀總覺得,以後棋院的日子絕對會雞飛狗跳。
進藤光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院生考試,他出來的時候,對A子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合格了!”
A子點頭:“恭喜,要不要去未來的對奕室參觀一下?”進藤光迅速附議。
兩人走進對奕室時,眾人齊刷刷地看過來。進藤光不知道在他考試的這段時間,他和A子的事已經在眾院生間傳得沸沸揚揚。
進藤光局促地往A子身邊挪了挪,A子則無情地把他推向眾人。“大家好,他是進藤光,塔矢亮的勁敵。我是佐藤輝,是進藤光的朋友。以後我們會在這裏和大家一起學習圍棋,請多多指教。”
A子表現得落落大方,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奈何‘塔矢亮’三字太拉仇恨,眾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進藤光身上。
為了鞭策進藤光,A子早在進藤光組建圍棋社團的時候就給他科普了塔矢亮在年輕棋士中的地位,進藤光有口難言,塔矢的確曾經將他當作勁敵,但塔矢追逐的是佐為,而不是他這個初學者。進藤光用腳趾頭都能想到A子這是把他當擋箭牌來使,他可不敢反抗A子,隻好硬著頭皮向眾人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進藤光。”
***
進藤光成為院生之後,身邊的朋友開始多起來,他還加入了和穀的老師森下門下的研討會,圍棋與學校將他的生活占得滿滿的。不知什麼時候,A子漸漸與他疏遠了。直到A子和鬆島達也雙雙退出棋院之後,進藤光才遲鈍地發現A子已經很久沒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佐為,輝這是怎麼了?”以他兒控的程度,沒理由會放著佐為不管才對啊,進藤光才不會承認少了個人奴役他不習慣。
“媽媽很少管我,他組織大家與強盜對抗時都會把我扔到鄰居家,現在大概也是一樣的吧。我們隻要安心下棋就好。”佐為永遠都是這麼善解人意。
進藤光依舊固定每周末去A子家玩,偶爾蹭A子的電腦用sai的賬號下圍棋讓佐為虐待棋友。此外,他們和A子再無交集。
半年的時間,進藤光如同海綿一樣吸收著圍棋的知識,從B組升到A組,從A組最末升到第十六位,參加幼獅戰,以黑馬的姿態進入職業棋士考試。曆時三個月的職業棋士考試,東京新初段棋士為:佐藤輝(全勝)、越智康介(二負)、進藤光(五負)。這一屆的新初段注定備受關注。越智年僅十二,這是十年來最年輕的新初段;再者進藤光學棋三年就成為棋士令人驚豔;最為讓人吃驚的是佐藤輝,他以黑馬之姿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他所有對手均中盤投降,據人們猜測他的棋力不亞於中段棋士。
三個新初段按部就班地走在職業棋士的道路上,新初段聯賽,大手合,各種頭銜戰。鬆島家的產業也垮了大半,A子的複仇已經接近尾聲。
2001年4月17日,在A子家,自新初段聯賽之後再度與塔矢行洋網絡對局的佐為以半目取勝。
與塔矢行洋的巔峰對局之後,佐為感覺到時光沙漏裏的沙子飛快流逝,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即使焦躁不已,他也不願讓媽媽知道這件事,每周到媽媽家時,他依舊像往常一樣賣萌耍賴纏著媽媽求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