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你們家還有沒有和這把相同的魚竿?”

“聽米特阿姨說隻有一把。怎麼了?”

“沒什麼。”A子將魚竿還給小傑。

從鯨魚島到港口,短短半個小時的航程,A子就已經將胃吐空了。小傑一臉黑線地將轉著蚊香眼的A子背下船,絕世大魔王有個這麼賣萌的弱點,真的大丈夫?

下船後,元氣大傷的A子在旅館休息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緩過來,小傑則不見蹤影,大概是出去找到多雷島的辦法了。A子下樓準備結賬,正好看到一個金發男孩碧綠的雙眸染上鮮紅,他將手中的叉子釘死一隻蜘蛛後,雙眸又恢複了清澈的碧綠。

“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紅眼啊……”A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少年。

酷拉皮卡一驚,他雙手撐在桌麵上想要站起來。

“太慢了。”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坐在酷拉皮卡對麵的A子拿起手中的餐刀指住他火紅的左眼,刀尖離眼球隻有一厘米,若他再動一下,餐刀隨時會刺進那美麗的眼睛。

“你想怎麼樣?”酷拉皮卡毫不畏懼地直視A子,聲音凍得幾乎快讓空氣結冰了。

A子笑著收回餐刀:“第一次看見這麼笨的窟盧塔族出來曆練的少年,忍不住就替你們族人教訓你一下。愛好人體收藏的變態不少,為了不給自己和族人帶來麻煩,戴隱形眼鏡,不穿民族服飾,這是常識吧,難道你的長輩沒教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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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需要再掩飾了,”酷拉皮卡低下頭,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仇恨,“窟盧塔族在九年前族滅,現在隻剩下我一個族人了。”

“……抱歉。”A子幹巴巴地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也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打算換下這身服飾,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人穿了。”酷拉皮卡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向一個陌生人說這些事。

接著兩人互換姓名,從窟盧塔族聊到旅團,A子當即義憤填膺地拍胸脯保證會幫助酷拉皮卡報仇,酷拉皮卡感動不已,不過還是婉拒了A子的幫忙。隨後兩人又結伴到港口搭上開往多雷港的海神號,至於直到海神號快要起航都還沒有趕到的小傑,A子並不擔心,他絕對沒有那個膽子承受獵人考試失敗的後果。

果不其然,在海神號揚帆起航的時候,小傑帶著一個大叔從天而降。他環顧四周,看到A子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亞倫,我給你買了治暈船的藥!”

A子傲嬌甩頭:“哼,勞資從來不暈船,吃什麼藥。”

結果開船不到十分鍾,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暈船的某人就和另一個瘦弱的青年在欄杆上(兩人隔兩米遠)嘔吐,小傑則無奈地幫他拍背順氣。正巧酒糟鼻的船長帶著他的船員出來甲板巡視,他嫌棄地看了一眼青年,示意手下去將青年扔下船。誰知這笨蛋手下理解錯誤,扔完青年下船後還想把A子扔下船。

笨蛋手下的手還沒碰到A子的衣角,A子已經搶先一腳踹到他的小腿,笨蛋手下重重跪倒在木質甲板上,A子一臉殺氣地捏著他的喉嚨:“想把我扔下船?殺了你。”

小傑可不會以為A子在開玩笑,他連忙安撫他:“水手大哥哥隻是過來打個招呼,絕對沒有把你扔下去的意思。”

A子的大腦有些缺氧:“是這樣麼,沒事別來煩我。我又沒有暈船,隻是不小心吃壞肚子而已。”他抬手將人甩到半空,繼續扶著欄杆嘔吐。

眾人默默,你以為你這麼說的話就能不暈船了麼?少年,不要太天真了!

最後,在雷奧力和酷拉皮卡的幫助下,小傑硬扛住A子的拳打腳踢,最終還是製服了A子。雷奧力收好藥箱,拍了拍鼻青臉腫渾身疼的小傑的肩膀,他生怕吵醒好不容易在小傑懷裏睡過去的A子,用嘴型說道:“小傑,加油。”

海神號平穩地行進了一個多小時,海鷗成群結隊地飛舞著,很是躁動,空氣中鹽味的濃度也變重。不知何時,A子已經醒了,他揉了揉發漲的額角,與表情凝重的小傑交換了個眼神。

小傑靈活地竄上船頭,他眯起眼嗅了嗅,然後對出來甲板抽煙的船長說道:“暴風雨會來,在半個小時以內。”

A子走到他身邊,語氣不是一般的惡劣:“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暴風雨,三十年難得一遇的特強.暴風雨啊,為毛勞資會連續遇到兩次!”

沒錯,上一次遇到同樣強度的暴風雨時,是在A子和金一起去參加獵人考試的時候。船長看了眼怒氣值滿點揪著小傑衣領死命搖晃的A子,這幅畫麵似乎在哪見過。他叼著煙鬥深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煙圈:“全員聽令!減速,收帆!”

A子當然沒本事扛住這麼坑爹的暴風雨,他交代小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便狠心將自己敲暈了。再次醒來,他們已經順利到達多雷港,小傑、雷奧力和酷拉皮卡三人的關係似乎好了很多。

A子踏上大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