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還是如此回答,那在陽光的折射下愈顯憂傷的眼神讓想要追問的佐助無法再開口。
止水很溫柔,所有的人都是這麼告訴佐助的,可是那時候佐助的心中滿滿都是大哥的身影,與止水交集不多,也不過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罷了。之所以記住了一些,也僅僅是鼬提起這位止水的時候,那偶爾流露出的崇敬和溫柔。
對鼬來說宛如哥哥的人,就是宇智波止水。
因此那個時候,在得知不是僅自己一人的喜悅很快被‘鼬的哥哥’這個思想衝淡。
然而在和那個人相處了一陣後,佐助才明白了其他人口中所謂的‘溫柔的止水’的意義。
待在醫院的孤獨和時常陷入可怖回憶的時候,止水會帶著外賣拉開窗簾,讓一室的陽光衝淡陰暗;回到宇智波一族,恐懼的黑夜因為有了止水的陪伴而變得不再難捱。
他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
如果說鼬的溫柔是難以察覺的,止水的溫柔就好似自然的如空氣般,讓習慣的人難以離開。
若是離開,一定會很痛苦。
這樣的止水,當初鼬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痛下殺手?佐助不懂。
打發佐助回去休息,水水難得收起了溫潤的笑意,在馬路上走著,神情由於精神力依舊明媚,但是憂傷。
真相,有的時候是異常沉痛的。但水水明白,隻要她真的有心,那麼如何告訴佐助真相,怎樣幫助佐助走出黑暗,也不是做不到,可是她沒有這麼做。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任務。
就如同鼬選擇了他的道路,她水水選擇的道路,也不容她為所欲為。
就算平靜了,認命了,還是會難過的。
若是真覺得對他們不起,也隻能盡可能的想兩全的方法吧。然而……還有初始神這個不定因素。
什麼時候他會出來阻止,她也完全沒有概念。
這樣走神嚴重的止水在不經意間居然被一個匆匆趕來的小鬼撞到。
“止水大人,抓住那個孩子!”遠遠地一個中忍大吼了一聲,被怔到的止水下意識的拎住了那個孩子的領子。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手中的那個金發男孩已經一口咬住了止水的手,刹那,那白的甚至看得清血管的手臂多了一圈鮮明的牙印。
“啊啊,鳴人你這個混蛋!”這短短幾秒已經足夠中忍趕到,見四代大人的弟子被咬傷,那中忍本能的想到了為妖狐而死的四代目,怒不可遏的一拳就要揍了上去。
好在反應過來的止水騰出另一隻手擋住了那名看上去眼生的中忍。此時的鳴人尚且8歲,怎麼可能抵擋的住一個中忍的攻擊?
“怎麼回事?”止水秀眉微蹙,看上去孱弱的身子並不影響他在木葉中的威信。
“止水大人,這個妖……小鬼,他又逃課了!!”
“你是他的老師?……伊魯卡呢?”
“伊魯卡今天休假。”
“……這樣。”止水看了眼鳴人,那種仇視的目光讓他心底微微一涼。“你先回去上課吧,我和他說說。”
“……是。”中忍對於止水還是很恭敬地,隻是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質疑——一隻怪物,居然還要勞煩止水大人。
估計中忍也不想管鳴人,下一秒已經消失,止水蹲下`身和鳴人的視線平行,她可以看到鳴人身後那刺目的身影,那目光帶著乍驚乍喜和歉意,此時的止水卻隻能當做看不到。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