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汗,麵對壓倒性的實力,他無法不去正視神威的問題。
“是....是.....我....”
“當時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這.....這....我........我.....”
神威笑著,但那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
“說說吧,當時是從哪裏開始的,左手?右手?還是左腳?右腳?”
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發起,直擊心髒,國王終於恐慌了,掙紮著就要逃跑。卻被神威用傘刺穿了大腿,一個趔趄就摔在了地上,血從腿的傷口處汩汩冒出,還是溫熱的。
阿伏兔站在那,看著國王狼狽地爬著,很可憐的在哀求著,血流在地上,拖出很長的一串痕跡。
那時,她也如這般嗎?
“阿伏兔,先帶她去飛艇等我。”
“那你呢?”
“當然是有事要做啊。”
PART 40
透明玻璃窗外,是徹夜未眠的神威。
而在那特殊保護室中的人是深度昏睡的墨蓮。
兩個人隔著一麵不過幾尺的牆,卻好像是兩個世界。
氧氣罩裏有著微弱的呼吸,墨蓮起伏的胸膛是她活著的最佳證明。雖然還很弱,但已經沒事了。
神威垂下眼簾,腦海裏是她昏睡前的模樣,她在乞求自己的原諒。
她說。
[對不起,原諒我。]
真蠢啊,明明,不需要道歉的。
“去休息吧,小蓮的傷已經穩定下來了。”阿伏兔走來,看見他還在,一臉無奈地出聲了。
神威側頭,看見有了黑眼圈的阿伏兔,輕笑出聲。
“什麼啊,還以為你休息好了來替班呢~”
“喂喂,別跟我開玩笑了,什麼替班啊!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出啊,還有,你才大戰完不休息可以嗎。雖然傷口做了處理,不休息也是不行的。夜兔也不是專門熬夜來的啊喂。”阿伏兔看了一眼房裏的情況,便放心地坐在了牆邊的座位上。
“稍微是有些吃不消,但,放心不下啊。”
這話一出口,阿伏兔聽的下巴都要磕地上了,好,好坦白!怎麼回事?難道看到這丫頭被虐了,終於良心發現了?
神威還是微笑著,貼了OK繃的臉顯得有些稚氣,模樣純真無比。
“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欺負了,果然很不爽呢。”
“東西?喂喂,團長,你是認真的嗎?真的,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嗎?”阿伏兔還是猜不透,這感覺就像在玩猜猜看遊戲一樣,真他妹的費神。但又讓人糾結。
“阿伏兔,告訴我實話,她的手腳還能恢複麼。”
“這,春雨裏的所有醫生都來看過了,身體會正常恢複的,作為普通人行動的話大概是沒有什麼困難的了。但是,想要跟以前一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也,還是廢了啊。”
“對於習武的人來說,確實是廢了。”
短暫的沉默,阿伏兔抓了抓臉,又抖了抖腳,覺得時間有些難熬。他不知道神威能不能接受這個答案,更不清楚他將會如何麵對墨蓮。
神威倚靠在玻璃窗前,視線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湛藍的眸中竟有了些許的溫柔。
“阿伏兔,從現在起,該叫我笨蛋提督了呢。”
“結果還是要改口啊,好麻煩的,真是傷腦筋啊,一時半會兒我可適應不過來啊喂。”
你丫的,受了啊!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啊!終於決定改名叫神受了嗎!
阿伏兔覺得自己最近遭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他感覺他把這輩子的驚訝都用光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比喻,但總覺得莫名的貼切啊。大叔我的抗驚能力越來越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