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被自己精彩的講述而引發身體內的荷爾蒙外溢的蘭堇,麵色紅暈,倆眼熠熠生輝,從胸腔裏發出一聲喘,神往而亢奮地感慨道,人生有此一天,足矣!
喬俏被她逗引得幾乎春心大熾,頓了一腳嗔道,行了我的姐姐,要每個講述者都你這樣,我算是徹底完蛋了。
蘭堇打量了她一眼後道,你該不會說你還是個未開.苞的雛……
住嘴!喬俏略有些生氣地嚷了聲,你當我是沒人要的石女呀!隻不過可憐的是,我還真沒遇上這麼個人,你就別在我麵前炫耀,心饞!能不能跳過這一段,說點兒正經的。
我不正經了嗎?蘭堇誇張地咯咯一笑道,別人想聽還沒這個福氣呢,我這是在跟你分享,知道不?纏綿了一整天,要到去接女兒放學的時間了,建新抱著我不肯撒手。在送我出門時,他突然問,小堇,如果我離婚娶你,你願意嗎?
霎時,我的靈魂被這句話給擊穿了,身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眼前仿佛就出現了我身穿婚紗與建新攜手走在紅地毯上的情景,這曾是我當年孜孜以求而不得的夢魘,癡纏了我十年,現在從他嘴裏聽來,覺得是那般的不真實,會嗎?我能成為他的新娘嗎?心中激情澎湃,由不得不爭氣的眼淚就湧出了眼眶。
你不願意?建新焦急地問。
我願意,我太願意了。可是你家裏讓你這麼幹嗎?我擔心地問。
建新用手揩去我的眼淚,微笑著說,今時今日的我,你以為還是原來那個惟命是從的毛頭小夥子嗎?我爸我媽退隱江湖,我家的天下我是王,你就踏踏實實地等著當我的新娘吧,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我攀爬著他的頸項送上一個深吻,對他說,等不及你也得等。我這邊的情況不同於你,兩邊父母都極疼我的可兒,可兒的歸宿可能是個大問題,你得給我時間好好地解決了這事,再談和你在哪舉行婚禮的事兒。等著我,好嗎?不會要太長的時間的。
他理解地點著頭,身體背對著我彎下來腰來,我猛地往上一蹦,玩起了大學時期我和他經常玩的豬八戒背媳婦的遊戲,直到電梯口他才把我放下。
終於,蘭堇曉得口幹了,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起來。喬俏也得以稍稍調節一下身體內被她帶色的講述調動起來了的荷爾蒙,可還沒等她完成氣沉丹田的程序,意猶未盡的蘭堇卻又開口了,問她,你應該算是專事情感檔的專家了,我問你,現在的人們為什麼開始糾結起初戀情了的?
喬俏脫口而道,因為美好唄,難忘唄。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一個人即使有了一百個情人,可讓他最難忘的還是初戀情人。
蘭堇由衷道,太對了,初戀就是一首唯美的歌,很純,很真,也最狂熱,最誠摯,最忘乎所以,最令人蕩氣回腸,最讓人久久回味。我的初戀就是這樣的,好美好美,我想,哪怕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對這個世上最後也是最美好的回憶,隻能是我的初戀。
癟了癟嘴,喬俏說,我怎麼就沒有你這麼好的福份呢!
瞪大了眼,蘭堇不由驚訝地問,什麼?難道你的初戀給荒廢了?
喬俏撅了下嘴說,也不是啦,有那麼一點點,可如果要是某天我突然想起來了,卻絕對沒有你這樣的激動和興奮。
蘭堇行家似地說,那說明你當初不是太愛,也不那麼投入,可惜了!
喬俏立馬苦了臉說,不至於吧,好象我可憐巴巴似的。但我相信,除了初戀外,一個人的一生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否則就像你說的,白來這世上走一遭了。
蘭堇詭黠地一笑,湊近了她的麵孔,故作詭秘地問,那這麼說,你的這一段恰好正在進行中?快給我說說,我都說累了,休息一下,聽你的。
喬俏誇張地把對眼睛瞪得無限量的大,用自己的腦袋碰了下她的額頭說,你搞沒搞錯,主賓都不分了耶。
瞧她可愛而做作的神情,幸福中的蘭堇樂不可支地花枝亂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