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建新受的大都是些皮外傷,但醫生說,他腦部因遭受酒瓶的重擊,極有可能患下腦震蕩後遺症。派出所接鄰居報警,來醫院了解情況,言稱要懲治打人凶手,最終被建新巧言化解。在小姑子的介入下,我丈夫終於答應了我要求離婚的請求。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我抱著建新喜極而泣。
見她端起杯子喝起咖啡來,喬俏卻顯得意猶未盡地問,嘿,還有最重要的你還沒說呢。
蘭堇咯咯笑著說,你是指我那肇事的女兒可兒吧?我原以為她恨死我了,可在她姑姑跟她講清爸爸媽媽為什麼要離婚的道理後,問她是想跟爸爸過還是媽媽過。她卻跑過來抱著我的大腿一頓痛哭後說,她隻要我。
喬俏的眼裏泛著欣悅而感動的淚花說,真是一個花好月圓的完美結局啊!蘭姐,祝福你!
與蘭堇分別後的喬俏左顧右盼漫步行走在燈紅酒綠年味漸濃的街頭上,回到家,已是晚上近九點了,她洗了個熱水澡就上了床,準備看會兒書睡下的她,突然想起藍歆給自己發的那則短信,翻開來一看,何蓓想回到海舸身邊。她的勝算有幾大,竟放出這等話來?
是了,她是海舸的初戀情人,何況倆人有了上十年的婚姻生活作為強大的基礎,若不然她也不會有如此的自信。喬俏心裏倏然一沉,初戀情人—一個多麼強有力的製勝武器!蘭堇與建新即將開始的美好生活,不就是他們曾經的初戀在其間起著橋梁作用嗎?兩個都有著家庭的男女,不就是因為十年後的一次偶然邂逅,點燃了倆人之間的初戀愛火,重新走到了一起的嗎?
自己和何蓓相PK,勝算幾何?除了年齡的優勢,其他純粹的子虛烏有,就連一個吻,都是從電話裏索來的。而何蓓卻是與海舸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或者隻需往他懷裏一鑽,來一場男女間的“肉搏”,自己哪還會在海舸的心裏留下丁點的痕跡!
想到這裏,喬俏不禁悲從中來,竟由開始的低聲飲泣過度到痛哭失聲,心裏委屈傷悲極了,便拿起電話撥打了海舸的號,極想聽聽他的聲音。電話連通後,一聽到海舸的聲音,她哽咽著喊了聲“老海”後,竟至悲傷失語,隻剩下嚎啕痛哭了。
海舸在那頭焦灼地連聲問著她怎麼了,出啥事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曉得起勁地哭,蘭堇今天的講述給她所帶來的心理刺激太大了。她抱著手機哭啊哭,海舸在那頭忙不迭聲地問著,安慰著,可她能對他說出什麼呢?要他愛她?讓他娶她?在強大的何蓓麵前她已然落敗,她還能奢求奇跡的出現嗎?她隻能哭自己獨身幾年終於好不容易地愛上了一個人,可這個人不屬於她。
門鈴被人摁響了,她收了哭聲,放下手機,想不起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敲她的門。她擦去淚水,在鏡子裏照了下自己,這才趿著棉拖鞋來到門邊,向外問了聲“誰呀。”
豈知門外傳來的竟然會是海舸的聲音,他幾乎是吼著說,你說還能是誰!
她身體猛然一顫,趕忙打開了門。海舸滿麵焦慮之色,雙手一把擒住了她的雙肩,急切地問,你怎麼了?哭得像斷了氣似的。
既驚且喜尚悲的喬俏鼻子一酸,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海舸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哄小孩的說,好了,我來了,還哭什麼,不能讓我就站在門口挨凍吧。
伸腳把門踹上,喬俏喉嚨裏“吭哧”一聲,向海舸遞上自己的溫唇,軟在他身上嬌.吟一聲,我要你抱我進去。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聽得一個穿著貼身睡衣的漂亮女人這句話?海舸一把將渾身散發著女人體香味兒的喬俏攔腰抱起,直趟進臥室裏。
喬俏是怎樣也沒想到,剛才自己想象中的海舸將有可能與他前妻的貼身“肉搏”,這一刻竟奇跡般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兩兩合體的荷爾蒙,瞬間勃發,充溢在這間曾經孤寂的小屋內,她像八爪魚般緊緊地攀附在這個男人的裸體上,愛死了向自己發起了猛烈攻擊的他,恨不能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