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他的思路也逐漸轉向清晰,“我以為你早知道不是麼?如果我沒弄錯,我被發現時應該穿著格蘭芬多的長袍,所以聯係不到親屬的聖芒戈首先選擇了通知霍格沃茨。如果是校長的話,一定很清楚吧,自己的學校是否存在過這樣的學生。”
“畢竟,”銀發男孩眼珠轉了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魔法從不說謊。”
他一隻胳膊搭在扶手上支撐著身體,挑釁地看著鄧布利多。如果說曾經是鄧布利多對他的了解掌握了他們談話的方向,那麼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因此被掌控。
“哦,當然,人們總這麼說,魔法從不說謊。”鄧布利多讚同地點點頭,“但你得體諒下老人家偶爾會犯糊塗,他總不能記住學生的每一張臉。”奇牙瞟了他一眼,等著他繼續賣關子,但鄧布利多卻笑了起來。
“盡管聖芒戈試圖用魔法調查你的基本信息,但是很遺憾的是沒有任何信息可以被他們查到。魔法可以自己告訴我們很多東西,除非被調查者擁有更為強大的魔力來刻意隱藏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好像G·I裏的“透視”和“暗幕”,非常容易理解的方式。”奇牙想,食指輕敲下唇,頓了片刻咧開嘴笑了起來,“鄧布利多教授不會在暗示我是刻意隱瞞什麼吧,而且剛剛,直到我自己發現前,都沒有正麵提過我的來曆。想必之前在隔壁施的魔法,也是想調查什麼吧。”
“很敏銳的觀察力,小揍敵客先生。”鄧布利多慈祥地微笑,“不過我想你可能誤會什麼了,事實上就像我之前所說,隻是一個老人家偶爾會犯的糊塗。畢竟在金斯萊通知我前往聖芒戈的時候,你看起來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原來的高度,“胸口被綠色和藍色的光芒覆蓋,不僅如此,全身還包裹著一層肉眼看不見的魔法保護,來自那把鑰匙,讓治療師傷透了腦筋。”
“保護?”奇牙疑惑地重複。他知道藍色和綠色代表什麼,但鑰匙作為鄧布利多口中“道標”,他曾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看過這種魔法,奇牙在腦海中認為他類似於定位指南針那種,和鄧布利多現在的描述完全不一樣。
“是的,保護。完全隔絕了你和外麵的世界,聖芒戈的醫療師們用了很多方法既無法用醫療咒語治愈你也無法令魔藥滲透進去。”鄧布利多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仿佛在談論一件非常令人頭痛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那層保護非常堅固,幾乎是所有的咒語都無法穿過它。我想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為了抵禦拱門內空間——魔法部的檔案裏稱它為‘亡者之門’,幾百年裏你可能是第一個活著穿過那道門的人類,大多數情況下即使持有道標,也很少有人能帶著靈魂歸來。”
“聖芒戈尋找我的另一個理由也是因為它,但即便我發現那層保護的來源屬於你的鑰匙,我也無法拿開它。”鄧布利多鏡片閃了閃,“據我所知,要形成如此絕對的力量,除了製造者自願獻出生命外,沒有第二種方法可以創造它。”他眨眨眼,可能想到了他的黃金男孩,“願意保護他人而這麼做的人,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他們的愛。”
愛?
奇牙想到那個倒在門對麵的女孩,鄧布利多的結論帶給了他一個新的認知。
在巫師的理論裏,生命負載於靈魂,而靈魂聯係著魔力。奇牙瞟了鄧布利多一眼,這個老人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能力,因此才能對他提出一些特定於巫師的結論。
自願捐獻生命的意義可能在於製造者為此耗費了所有魔力,而靈魂因此遭受毀滅可能隻是它的附加效果。如同哈利曾經的敘述裏黑發男孩的母親一般,奇牙偏向於認為那是將自己所有的魔力轉變為守護魔法溶於她兒子的血肉裏,她的死亡不僅僅是因為伏地魔的阿瓦達索命和鄧布利多宣傳的單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