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抱著一名十多歲的女孩衝著宗必行兜頭便拜。

宗必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迅速地抱著歡顏上了馬車,轉眼便絕塵而去。

此人乃是吏部尚書高誌文,他的女兒高湘丹就是白日裏被歡顏救下的那名十多歲的女孩,高湘丹與仆從逛集市,被公羊律的手下擄了去,愛女心切的高誌文率十多名家丁尋了一下午便尋到了西城門,而高湘丹是排在八名女子的最後上的吊橋,竟然鬼使神差地在那場大爆炸中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遊到對岸後被宗必行的手下救下。

十三歲情竇初開的高湘丹劫後餘生,竟然對強悍俊美的宗必行突生好感。

馬車上,宗必行緊緊地摟著裹著大氅的歡顏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那張刀削一般的俊臉肌肉緊繃,輕輕地摩娑著歡顏幼嫩的臉頰,歡顏乖順地窩在他的懷裏,大眼茫然又無助,一顆心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次回去,宗必行要如何懲罰自己,直覺告訴她,這一次他絕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隨著馬車夫籲……的一聲高喝,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車簾一挑,寒風中,珠紅色的府門上高高懸掛著兩盞燈籠,上麵是大大的寧字,看著戒備森嚴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寧王府,歡顏的心情瞬間跌至底穀。

她又回到了那座宗必行特意為她打造的奢華牢籠,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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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要挾

歡顏本打算在宗必行追問公羊律之事時,破罐子破摔的全部合盤托出,包括被公羊律欺辱一事,雖然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不堪、殘忍,但這麼一來宗必行就必然會放手。

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有染,就算是被強迫的也一樣,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度裏,女人完全是男人的附屬物,不論身份有多麼的高貴,被強迫過的女子隻能以死以示貞節,不然就會被夫家或是娘家棒殺致死!更何況他還是地位如此尊貴的一個男人,隻有家世清白,地位顯赫,對他的權利起穩固作用的名門之女或是絕世美人才配得上,而他今後也必然會像他的父王一樣,妻妾美人無數才對。

而她隻是一名要家世沒家世,要容貌沒容貌,曾經是他父王的妾、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最後被別的男人欺辱過的不潔女子,就連她自己想一想都會覺得如此不堪的自己竟然還能厚顏無恥地苟活在這個世上,她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為了雄兒,等她安頓好雄兒,就一個人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默默地等待死亡。

可她終究是不懂他,她以為他會迫不急待地追問所發生的事,可事實卻是,他隻字未提,她神秘消失的事,公羊律的事對他來說就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不聞也不問,這兩天裏對她百依百順、嗬護備至,不僅如此,甚至宗承雄也被允許白天陪在她的身邊,隻是守在展顏閣外的兵士又增加了兩倍,而且是半個時辰一換崗。可越是如此,歡顏的內心就越是惶恐,這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讓歡顏惶惶不可終日。

他不問她,她可以主動找他說,歡顏拿定主意要與宗必行攤牌。

宗必行當然不會輕易地放過歡顏,等他處理完手頭的事,他一定會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她一輩子再也不敢逃離他。

可最近兩天,歡顏的反應確實有些奇怪,她變得更加的安靜,時常像隻受驚的小鹿一樣蜷縮在角落裏不言也不語,有時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就連雄兒都不能讓她舒展眉頭。對於他的碰觸,她表現得異常敏[gǎn]緊張,那大眼之中滿滿的恐懼,讓他心疼不已,往常的她對於他的親近雖然也排斥,但卻不像現在這樣瘋狂地掙紮,宗必行隱隱地就感覺到歡顏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自欺欺人地強迫自己不往那方麵想,可他也清楚地知道,公羊律一定是發現了歡顏不老族聖女的身份,不然他不會與周言笑互換,趁亂想帶著歡顏離開。他的歡顏渾身散發的那股柔弱安寧的氣息,隻會讓男人想狠狠地蹂躪,從見到公羊律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他與公羊律是同一種男人,花名在外的奉馳三皇子沒有理由會放過如此美好又是不老族聖女的歡顏。

攝政王宗必行的怒火幾乎可以毀天滅地,而在此時,寧王府裏很不合時宜地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臘月二十九,吏部尚書高誌文帶著他十三歲的女兒高湘丹,以答謝歡顏與王爺的救命之恩為名,指名求見歡顏,宗必行本不想讓她們見麵,但轉念間,竟答應了她的請求。

父女二人行過大禮後,高誌文被留在寧王府的會客廳等候,而高湘丹在見到宗必行時臉上那一抹羞紅讓宗必行厭惡不已。高湘丹得了宗必行的允許,被帶去見歡顏,剛見到展顏閣時高湘丹簡直是又驚訝又羨慕!身為貴妃高湘琴的親妹妹,當朝太師高和儒的親孫女,吏部尚書高誌文的愛女,她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享過,什麼富麗堂皇沒有見過,卻在見到展顏閣時完全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