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大街上,一旁的路人指指點點紛紛向兩人投去異樣的目光。
“夫……夫君,我肚子不痛了,可以自己走了!”歡顏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垂著頭急聲道。
公羊律根本就不理會她的話,整個人被剛才的事件打擊得還沒有回過神來!
麵對孩子氣的、喜怒無常的公羊律,歡顏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紅著個臉隨他去了,正煩惱間,就看到前麵有一家布匹店。
“夫君,等一等。”歡顏急叫道。
公羊律果然站住身形,扭過一張滿麵陰霾的臉,歡顏滿臉陪笑地湊近他的耳邊小聲道:“我……我想扯幾塊布料做衣服。”
布匹店內,歡顏一掃剛才的低落,開心地挑了幾塊色彩鮮豔的布料,打算拿回去給孩子們做身新衣裳,又精挑細選了一塊藏青色的緞麵布匹拿到公羊律麵前比試了一下。
“夫君,這塊布喜歡嗎?”歡顏滿眼帶笑地詢問道,說實話,她的夫君真的好帥,而且黑色與青衣非常襯他的氣質,雖然有時他看起來很不著調,但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股貴氣卻是無法遮掩的。
公羊律臉色這才有所好轉在她耳邊低聲邪笑道:“想討好我?放心,你不用刻意如此,為夫也會”滿“足你的。”
歡顏自動過濾掉公羊律的“瘋言瘋語”拿到櫃台結賬,公羊律隨手將一塊為歡顏挑選的水藍色繡蘭花錦緞也放在了一起。
剛才的激情讓兩人的衣物盡毀,公羊律恬不知恥地向見錢樂要了身衣服給歡顏穿上,可那些衣服太俗氣,根本就不配他的娘子,隻有高貴的藍色才配得上她。
“掌櫃的,多少錢?”歡顏輕聲道。
“五兩紋銀。”掌櫃頭也不抬淡淡道。
“啊!”歡顏一聲輕呼,她窘迫地從斜挎的背包中掏出七十文錢,這些錢哪裏夠用,甄帥一個月的工錢雖然有十兩銀子,可大部分都已經花在置辦食物與生活必須品上麵了,她手裏隻剩下二兩銀子,這是他們所有人三個月的夥食費,而且她今天隻帶了七十文錢出來啊。
“能不能便宜點掌櫃的?”歡顏微笑著討價還價。
“這兩塊藍錦就五兩紋銀,其餘的布料我都沒收你錢,嫌貴就不要買啊,對麵地攤上還有一文錢一米的料子呢。”掌櫃幾乎是從鼻孔中哼出這幾句話。
男的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女的也是一身掉了色的裙裝,兩人一看就是剛成親的貧賤夫妻,若不是怕給別的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早就在兩人剛進門時,將兩人哄出去了。
而公羊律與歡顏皆是不知人間疾苦的人,公羊律身為皇子自不必說,而歡顏從十五歲被滅族後便一直被關在攝政王府,宗正言死後又被宗必行囚禁,她當然不知道門臉裝飾得如此奢華的布匹店絕對不是她這種平民老百姓能進得起的。
歡顏一咋舌,看來她真的不應該不知好歹地進了這家店,自己的那塊雖然很喜歡,但買不買都可以,可夫君的那塊,她真的有些舍不得,甄帥不辭辛苦地去做搓澡工為她們這個家撐起一片天,她很想為夫君做一套體麵的衣服。
她不舍地又瞅了瞅那塊布料,扭頭絞著裙角抱歉地對公羊律說道:“對不起,下次再買好嗎?”
公羊律麵無表情地一把拿過給為歡顏挑的那塊布水藍繡蘭花錦緞料扔到櫃台上:“包上。”
掌櫃這才抬起頭鄙夷地看了一眼公羊律:“你有錢嗎?”
“夫君,我不要,不要,錢姐給了我好幾身衣服,四季的都有根本就穿不完,你不要買!”歡顏使勁地抓著公羊律的胳膊,急得大叫。
“包上!”公羊律猛地甩開歡顏冷冷地一聲大喝。
掌櫃的被公羊律的這一聲嚇了一跳,不由得怒由心生,砰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咄咄逼人道:“窮鬼,想找茬,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這霓裳坊是誰開的嗎?這可是玉城三公子的產業,想要命就快滾,這裏不做你這些窮鬼的買賣!”
話音剛落,公羊律忽然一把抓住掌櫃的前襟,隔著櫃台就將他拎出來,猛地向地麵摜了下去!
“夫君!”歡顏嚇得大驚失色,猛地衝上去拉住公羊律。
砰的一聲,若不是歡顏攔了那麼一下,掌櫃的非得被當場摔死!掌櫃的口吐鮮血掙紮著爬起來,一聲尖叫:“來人啊!來人,有人砸場來了!”
頓時從後堂跑出十多名手持棍棒的惡奴,一個個虎背雄腰,膀大腰圓。
“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有三公子撐腰!打!”掌櫃的一聲尖叫,頓時眾人齊齊揮舞著棍棒向公羊律砸了下來。
“夫君!”歡顏驚叫著撲向公羊律,用她小小的身子勇敢地護在公羊律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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