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反應,瞪大的眼看著她垂淚的容顏,帶著一絲絕望的笑容已經她輕啟嘴角的話語。
“夫君!對不起!”
“歡兒!”一時間,公羊律好似恢複了所有元氣一般,身軀一挺,快速的想要將那軟倒的身軀扶住。
他快,卻有人比他更快。宗必行長腿一邁,狠狠的一腳將公羊律踹飛十幾步,大手攬過那軟倒的嬌軀,眼中滿是焦急之色,當看清那白皙的手腕間那深深的傷痕時,眼底滿是掩蓋不住的怒火。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了這個男人,難道她連命也不打算要了嗎?
“活著,我,我要他們,他們活著!”思緒已經越飄越遠。此刻的歡顏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她隻覺整個身子好似都要飄起來一般。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公羊律呢?他有沒有事?她不要他有事,她要他好好的活著。
“歡顏!展歡顏!你給我醒醒,該死的,你要是敢死,我讓他們全部給你陪葬,你聽到沒有!”宗必行怒吼。
他不敢相信歡顏在這個時候還在關心著那個男人,大手不由得用力緊緊鉗製住她瘦弱的雙臂用力搖晃起來。
“夫……夫君,公……。”話音未完,最後一絲聲音消失在了偌大的房間內,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那般的狠,好似不願意在苟延饞喘的活在這個世界一般,那深可見骨的傷痕可見她有多麼的絕望。
抱著那漸冷的身子,宗必行的眼中滿是鋪天蓋地的冰冷。
她這般不要命,竟然隻是為了那個男人和那幾個孩子!
“歡兒!”原本已經重傷完全不能動彈的公羊律突然像發瘋一般衝了上來,不顧身上留血的傷口大吼一聲撲了上去,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會武的事。
當他看到歡顏那血色盡褪的小臉時,理智早已經拋到了一邊,赤紅的雙眼好似深山猛獸一般齜牙咧嘴的撲了上去。
宗必行怎會讓他在觸及自己心愛的女人,快速將歡顏放下,隨後大手一伸,用力的將公羊律的喉間掐住,高大的身軀隨後往後一撲,將公羊律重重的壓在身下。
“既然你這般急切的找死,今日我便成全了你!”說罷,手中不知道何時握著剛才自己給歡顏的那把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
歡兒,你既然拚了命也想要這個男人活下去,我偏偏不會如了你的願。我要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會是什麼!
第九十章 女將
眼見寒光一閃直奔自己的心髒而來,公羊律雙拳緊握,桃花眼暴睜,嗷地一聲嚎叫,他不相信自己就這麼了結了,事實卻也如他所料,刀尖離他心髒僅有一毫米的距離時生生停下。
公羊律冷汗直流喉頭聳動,不由自主地向宗必行身後看去,隻見宗必行的肩頭露出一顆頭顱,歡顏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雙手緊緊扒住宗必行的肩膀,死死地咬住他的脖頸!
宗必行麵沉似水,一張俊臉扭曲變形,最後一絲理智真的要被消耗貽盡,縱然他再愛歡顏,可心愛之人一心為了別的男人不顧自己的死活,這讓他情何以堪!
“美……美麗,快放……放手!”公羊律嘶啞著嗓音急得大叫,他深知宗必行跟自己是同一類人,此時宗必行的心情他何嚐沒有體會?何嚐不是感同身受?他就怕受到刺激的宗必行會在盛怒下傷了歡顏。
話音剛落,麵無表情的宗必行頭也不回,大掌抓住歡顏受傷的肩膀,猛地將她從肩頭扯落,隨著歡顏一尖叫,嬌小的她如破布一般被甩出數米遠,砰地撲倒在地,頓時鮮血染紅了她的肩頭,順著她的青紫交加的胸膛蜿蜒而下,她掙紮著未著寸縷的身子想要爬起來,卻無力地再次摔倒在地。
公羊律雙目赤紅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頭撞向宗必行的胸口,卻被宗必行一拳打得口吐鮮血,轟然倒地,宗必行雙拳齊下,將公羊律打得滿臉開花慘不忍睹!
從十歲那年遇到歡顏如今整整九個年頭,他疼她、憐她、愛她,從沒有傷她一根手指頭,因為他舍不得,她痛,他更痛,可九年來的守候卻換來她的移情別戀、心有所屬,他惱她、恨她、想殺了她,可他還是做不到,縱然她心裏沒有他,可隻要能留住她的人,他這一輩子也足夠了,可真的麵對她為了別的男人奮不顧身,他根本沒有辦法坦然麵對,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的傷,不理會她的痛,鐵石心腸!
公羊律是斷不能再讓他活下去!
恨由心生,宗必行積聚內力於掌心,就向公羊律的天靈蓋拍了下去,就在此時,眼前的歡顏猛地爬起來,扭身砰地推開角樓的大門,赤身裸體就向外麵奔了出去!
“展歡顏!”宗必行咬牙切齒地一聲大吼!
歡顏竟為了救公羊律連廉恥都不顧了,宗必行隻覺得血貫瞳仁,胸中氣血翻滾,卻不得不縱身將剛跑出角樓的歡顏撲倒,隨即將身上的火狐皮大氅將歡顏裹了個嚴實。
宗必行一把扯住歡顏的頭發用力地拉向自己,在她的耳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賤人!”
歡顏發絲散亂,嘴角溢血,睜著無神的大眼淡淡道:“王爺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宗必行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隻有痛,沒有快。”說罷大掌狠狠地掐住歡顏本就被鮮血染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