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2)

“出什麼事了?”

楊銳一出現,這幫學生就像看到了主心骨,全都圍了上去。

“班長!柳韻韻受傷了。”

“對啊,說是什麼踩到了林子外的陷阱。”

“可是韻韻怎麼會一個人跑出去……”

聽著學生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楊銳的雙眉漸漸向中間蹙攏,和他做出一樣表情的還有林深和赫諷。

學生們這麼對楊銳說,不明顯就是在懷疑他們兩人麼?

赫諷一邊替女孩小韻做著緊急處理,一邊心裏的怒火也開始升起來。

這麼累死累活的照顧這幫學生,可他們不僅把赫諷和林深提供的幫助看做理所當然,還似乎認為世上所有的人都該像爸媽那樣對他們好,一旦出了事,不僅幫不上忙,還要反過來質疑懷疑。

真是,菩薩也要被這群極度自我中心的學生們給惹怒了。

還好在他們中間還是有幾個理智的人,最少楊銳就是這樣。在團支書李東忙著勸解學生們的時候,他走到赫諷兩人麵前,略帶歉意道:“抱歉,又給你們添了麻煩。剛才他們說的話,請不要放在心上。”

“沒什麼。”赫諷幹巴巴地說:“反正我們是工作人員,幫助你們是義務嘛。”

楊銳尷尬道:“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而且……”他說著,停頓了一下。“事情有太多疑點了,其實我們也很無措。柳韻韻平時很文靜,不像是會在半夜亂跑的人。所以大家才有點疑心,抱歉,絕對不是懷疑你們的意思。”

赫諷和林深對望一眼,同時想起了在屋裏時聽到的聲音,還有剛出門時看到的那串泥腳印。現在再次看去,地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髒水和泥土,完全看不出哪個是誰的腳印,全都混雜在一塊,林深的,赫諷的,剛剛跑出去的學生們的。

這樣,唯一的線索就此中斷。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個不知為何半夜跑出木屋受傷暈倒的女孩。而之前的怪聲,奇怪的腳印,全都掩藏到迷霧中,讓人摸不著頭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床單來了,床單來了!”女生們拿著一塊大床單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些膠帶和繩子。

“我們可以把床單頂固在附近的櫃子和牆上,圍成一個圈吧?”

赫諷沒有表示反對,任由她們開始鼓搗,不一會一個獨立的小空間便被製造出來。赫諷和女孩被關在裏麵,其他人站在床單圍出的圈外,有人探頭進來問:“需要幫助嗎?”

此時赫諷已經剪開衣服,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的傷勢。慶幸的是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劃破肚子,但是皮開肉綻得看得也很恐怖。

赫諷頭也不回道:“幫我去廚房拿些酒精,料酒也行!”

“哦!”

首先要做的是清洗傷口,避免感染,赫諷想著,準備將女孩無力地搭在兩側的手抬起來,好方便他動作。

可是手剛剛握住女孩的手腕,感覺到了某種奇怪的觸♪感,他愣了一下,再次抬起女孩的左手腕,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那裏有著凹凸不平的傷痕,有的顯然剛愈合沒多久,還沒脫疤。而這些傷痕密密麻麻,從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胳膊!

赫諷再撈起她的衣袖查看,甚至連大手臂上也有。這女孩一直穿著長袖,遮得嚴嚴實實,赫諷都差點沒注意到這些傷痕。

“不會吧。”

他驚愕地喃喃自語。

“這明顯是……”

“明顯是什麼?”

身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赫諷嚇一跳,回頭見是林深。

“你走路能不能發出點聲音,不要嚇人!”

“是你太專注了。”林深道:“剛才在自言自語什麼?”

“對了,你看這個!”他連忙對林深道:“這明顯不是別人劃出來的傷痕吧,這是不是——”

“自殘的痕跡。”

林深隻掃了幾眼便下了定論。“還不止一次,看傷痕和愈合情況,明顯是最近還在自殘。右手是慣用手,所以傷口集中在左腕。不過右手手指上也有一些刀痕,應該是劃傷口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

猶如一名專業人士一樣做完評論,林深最後問道:“所以,你覺得這女孩會是什麼人?”

赫諷張了張口,吐出幾個字。

“……是自殺者。”

“恩,沒成功的那種。”

39第六根手指

柳韻韻昏迷不醒,傷勢未明。

身邊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學生們都有些惶惶不安,連續造訪的意外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無論是之前山中迷路的驚嚇,還是現在牽扯到一個人生死的危情,都是他們目前所不能承受的重擔。

可以說,這幫大學生在生理和智慧上都已經是成年人的水準,但是他們在心理上卻往往還是小孩,無論是家人還是他們自己,都從來沒有正真意義上將他們當成過是成年人。

孩子的特征之一,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