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2)

機躲到別的地方去了。這種事情,赫諷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大致驗證了心中的猜測。

這樣事情就明了了,從頭至尾都是李東在搞的鬼,而在徐一飛發現窗邊的秘密通道後,敏[gǎn]的楊銳也發現了不對勁,再加上他原本就在戒備李東,所以才會被李東打暈,扔到地窖裏去。

至於為什麼會在地窖裏遇見周奕君,這就是另一碼事了。

“不,不是那串腳印,你再仔細想想,今天早上在屋子裏發現的那串腳印,它是誰的?”

然而,林深似乎不打算就此放棄。

“柳韻韻呢,她受了這麼重的傷,人去哪了?”

“腳……印?”李東猛地瞪大了眼,“早上的腳印!”

“和昨天你留下來的腳印一模一樣,是誰做的,誰留下的?”

“誰……”

“柳韻韻明明受了重傷,為什麼人卻不見了?”林深繼續道:“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奇怪嗎?

受傷卻消失的柳韻韻,和昨晚一模一樣的重複的腳印,難道隻是一個巧合?

“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們見到的柳韻韻真的是柳韻韻嗎?”林深低聲道:“在被單後麵的那個人,你看清楚了嗎?”

躲藏在被單後的那道人影,模模糊糊的一道黑影,不斷地聲悲鳴的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悲鳴聲停止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隻能隔著被單去確認她的身份。

事實上,被單後的那抹身影真的是柳韻韻嗎,是……還活著的柳韻韻嗎?

她是不是其實昨天晚上就受傷不治而亡了,是不是早就已經死去了。

那留下腳印的會是誰,不見蹤影的又是誰?

那,會不會是悄悄在白日潛伏回來,為自己報仇的幽靈?不甘死去的幽靈,向害死自己的人複仇……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

李東突然抱頭蹲在地上,“不要來找我啊!不管我的事,我也隻是聽命行事,聽命行事而已!”

“誰的命令?”

“黑夜,黑夜,是他,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他怎麼聯係你?”

“手機!他會發短信給我,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他說柳韻韻背叛了我們,她拋棄了我們的教義,她該死,我隻是聽的命令而已,不關我的事啊……”

頭頂的烏雲漸漸凝聚,光線又開始昏暗下來。林深看了看天色,再看著因為恐懼而簌簌發抖的李東,淡淡道:

“想要解釋,等你見到柳韻韻自己去跟她說吧。”

“嗚嗚……不,不,我不想死,不想死……”

看著李東的模樣,周圍的人卻沒有誰覺得他可憐。

自作虐,不可活。

他以為自己努力卻得不到想要的,從而產生偏執和固妄,卻從來沒有想過,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了錯誤。

一味屈膝諂媚地討好周圍的人,無限度地壓低自己去滿足他們,這樣怎麼可能會獲得別人的認可。

人,隻會對與自己地位平等的同類產生友誼和尊敬。

一開始就將自己的位置放得那麼低,去盲目地討好別人,怎麼能夠得到他想要的?

別人的尊重,不是靠討好得來的,而是要求他自己先尊重自己。

然而李東,卻一直沒有學會這一點。

“嗚嗚嗚,唔,呲,嗚嗚嗚,哇——!”

在李東的低鳴聲外,還有一個很不協調的嚎啕大哭聲,眾人一臉黑線地回頭,隻見徐一飛哭得滿臉鼻涕眼淚。

“柳韻韻!嗚哇,你死的好慘啊!好可憐,呲。”吸一下鼻涕,繼續哭。“你放心吧,我以後會每年都來這裏祭你的,不過,嗝,你做鬼以後千萬不要來找我,呲呲,我會每年給你燒高香的,呲……”

“徐一飛!”楊銳哭笑不得。“你幹什麼呢!”

吸溜,吸溜,徐一飛吸著鼻涕,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哭喪啊,柳韻韻死得這麼慘,按我們那的習俗要是沒有人為她哭喪的話,她會變作厲鬼找回來,嗝……”又一個哭嗝從他喉嚨裏冒出來,看來徐一飛真的是哭得很撕心裂肺。

楊銳黑線。

“誰說她死了?”

“可是,剛才林……”徐一飛轉手一指,看到的卻是林深頂著一張無辜的麵容。

“我可沒有說柳韻韻死了。”

“可你剛才和李東說……”

“我隻是問他,有沒有想到今天早上的腳印是誰的,還有柳韻韻去哪了而已。”林深瞥了一眼還在地上打顫的李東。“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

“那腳印……”

“是我。”

周奕君道:“我早上出去摘番茄回來忘記換鞋,把地板踩髒了,發現後,就回屋換鞋去了。”

難怪等學生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是地上一串莫名的腳印,原來腳印的主人此時就在離他們不到幾米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