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1 / 1)

的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哎,你別看她,她是十七班的怪人,人家都說她這裏有病……”

你才有病!凃高高突然抬起頭,衝著那兩個悄悄回頭的女生呲牙咧嘴,兩個小女生嚇了一跳,趕緊跑走了。她得意地笑了一下,很快,又覺得自己這樣很沒勁。

“真沒勁啊。”

她歎氣,每天這樣過著沒有目的的日子,隨波逐流,明明才十六歲,未來的幾十年都像是全都被規劃好了。結婚,生子,貸款,賺錢,養車養房!這樣活著有什麼意▓

林深毫不猶豫道:“去找他,再繼續待在這,我會被自己給逼瘋。”

注意到這個男人不像是在開玩笑,於越認真地打量了他一會,才道:“好吧,我告訴你他會在哪。反正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是要回去的,帶上你也無妨。但是,你總不能就這樣跟著我走。”

他見林深露出疑惑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解釋:“身份證,行禮,隨身用品都要帶上,你不至於打算隻身前往吧?你是打算找到赫諷,然後在看守所外麵露宿街頭嗎?”

這點林深倒是沒想過,他現在滿腦子隻想著快點去赫諷那裏,快一步都好!

這麼一耽擱,兩人便約定第二天一早再出發。

第二他清晨,當林深收拾好行李走出小院,準備關上院門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要離開這個小鎮。

二十多年,從出生到成長,經曆了各種坎坷,他的人生一直是圍繞著這小鎮和綠湖森林打轉,從來沒有去過更大的世界。而現在,為了一個男人,一個來了還不足一年的人,他要踏出自己固守了二十多年的小圈子,去一個陌生的、更危險的世界。

林深關上了門,這個念頭隻在腦中一閃而逝,他沒有猶豫,踏出了走向外麵世界的步伐。

當林深邁出下山的最後一步時,整座森林似乎都知道了他的離開,為他的出行而道別。路邊的樹枝不舍地搖擺著,小院中長得正盛的月季輕輕舒展開枝葉,山坡上孤獨的小石碑折射出一道晨光,林邊的鳥兒嗖嗖得飛起,掠過林深的頭頂,似是要為他引路。

這個生長於深林的男人,今天,第一次離開他的世界。

——去追逐一個人,他心中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林深下天山~!

66凶手

“咣啷——”

金屬敲打在門上的聲音,讓人猛地驚醒。

赫諷突然睜開眼,直愣愣地看著門外,然而他看見的隻有漆黑的夜,還有看守模糊不清的身影。

這是第幾個晚上了?他以謀殺案嫌疑人的身份被關在這個看守所,幾乎不能與外界交流,這幾天除了警察和律師,赫諷就沒有見過另外的人。除了會麵外,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這間屋子裏發呆。

那些警察不會對他動手,但是同樣的也不會給予他特殊照顧,因為死者的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一旦特殊待遇被曝光,一定會在外界引起軒然大波。

赫諷雙手墊在胳膊下,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從外麵投射進來的月光。月光的一抹純白,像是一片飛雪輕輕飄落在牆上。他緊盯著這抹迷人的白色,然而卻漸漸地從那雪白中看到了絲絲紅印,那像是從牆上滲出來的紅色,是牆內汩汩流出的鮮血。血液逐漸浸透了整麵牆壁,然後將他淹沒,窒息……

呼!

赫諷猛地坐起,從剛才的幻覺中回神,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該死。”他懊惱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為這煩躁的幻覺咒罵。自從被關進這間屋子後,他總是逃不開那個噩夢,不僅如此,噩夢還愈演愈烈,在醒著的時候,他也漸漸地能夠“看”到那一片血紅,以及被紅色所映襯的慘白。

那個女人的死亡一幕,化作一種無形的懲罰,每天每夜都在折磨著赫諷的神經。一開始,赫諷心裏是愧疚的,他認為這是因為自責所以潛意識才會做這個夢,然而當情況變得嚴重後,他無法逃離這個夢境,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總是重複過著同樣的場景。

死去的女人,她臉上詭異的笑容,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