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和他無關!”聽到這裏,林深再也忍耐不住。“要不是你的陷阱與勸誘,她們也不會走向死亡!”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我親愛的弟弟和那兩個可憐姑娘的死亡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的冷漠,他的無視,沒有對她們造成打擊?要知道,我當時設計陷阱的時候並沒有做絕,但凡隻要他願意停下來,傾聽那些姑娘的心聲,願意去真正理解那些女孩,都不會造成最終的結果。”
“……”
“所以啊。”赫野愉快地笑,眼睛眯成一條縫。“事實證明人總是自私的,他和你們一樣也都是凶手。”
“凶手……”林深低著頭,看著桌麵好一會,似乎在低低呢喃著什麼。
“什麼?”赫野湊近去聽。
“說是凶手的話,你不也是凶手!”林深猛抬起頭,狠狠注視著赫野。“王希的死亡,李東的自投羅網,塗高高,還有許多其他人,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慫恿,不是你對他們施以誘惑,不是你趁人之危,他們會走向滅亡嗎?你才是始作俑者。”
“不,我隻是將靈魂引導向正途,讓他們明白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脫。”
“是嗎,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死?”
“我曾經試過。”赫野看向林深,微笑。“但是死神拒絕接受我,那一刻我才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上天要求我引渡人們擺脫生的困擾,而作為一個引導者,我不能隻顧自己享受死亡的愉悅,而是讓更多的人來了解它。”
他說到這裏,臉上帶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神聖。
“如果說耶穌是上帝在世間的行者,那麼我就是死神的使者,我們都一樣,為了帶給人類幸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深暗暗心驚,他看著坦然說出這番話的赫野,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一個正常人對話。在他眼前的這個人,與其說是正常人,不如說是一個瘋子,一個徹徹底底精神扭曲的瘋魔。
林深不打算和這人辯解什麼了,和一個瘋子是談不清楚的。
“但是你做了這麼多,就以為自己沒有留下痕跡?”
“你想要指控我?”赫野微微詫異地張大眼,“嗬嗬,以什麼罪名呢?”
沒錯,他的確可以如此坦然,因為無論是王希還是其他人的事情,赫野都甩脫得幹幹淨淨,沒有留下證據,即使引起懷疑,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任何人都無法坦言就是他所為。要想指控他,除非……
“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一個人?”林深道:“可以足以指控你,可以證明你的不軌企圖,可以將你的陰謀揭露的人,可是還存在的。”
赫野嘴角的弧度不再上揚,他看了林深好一會,好像在打量一個難以置信的事物。
“……你什麼意思?”
“雖然你足夠仔細,但是總還是留下了足夠的證據,即使那些證據不足以證明你的圖謀。這時候,隻要有一個意識清醒,有足夠說服力的人來證明,當年正是你蠱惑他自殺,不,或者說是你逼迫他自殺,你以為這樣以來,你還能逃脫的了製裁嗎?”
第一次,林深露出了一個笑容。
“很不巧,那個人現在就坐在你麵前。”
赫野與林深的初次見麵,勸誘林深自殺,因為沒有事先計劃,其實留下了很多破綻。比如他當時在鎮子上的入住記錄,他的一些行動,最重要的是林深本人的證言,隻要有了這些,就足以證明赫野是一個有前科的“自殺慫恿者”,在某種意義上,即使指控他的罪名最終不成立,赫野也會受到有關部門的“格外關注”。
不過這樣一來,林深那塵封的過往,就要暴露在所有人麵前。守林人竟然自己也曾有過自殺意圖,這就像是法官本身就是個殺人犯一樣,無疑會成為汙點,他將麵臨更多的指責與壓力。
“你寧願戳破自己的傷疤,也要來保護赫諷?!”赫野微訝,“寧可將自己不敢直視的過去公之於眾,也要保護他?我真是小看了你……不,小看了我親愛的弟弟的魅力。”
“先是兩個女人為他而死,現在又是你願意為他犧牲,他總是能如此輕易得博得人們的愛……”
“不。”林深直接道:“我一點都不認為那兩個女人是愛他,她們隻是自私的想要占有他。”
“你就不想占有我那親愛的弟弟?”
“當然想。”林深毫不否認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想要的是自由的、心甘情願屬於我的赫諷,而不是以別的方法去控製他。”
“嗬嗬,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赫野似乎冷靜下來一些。“不過這樣做值得嗎?為了那個花花公子?”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看著林深義無反顧的模樣,赫野的眸中的光芒微微晃動了一下,許久,他輕聲道:“是嗎?看來你的確願意為他犧牲。但是他呢,我那個自私的弟弟,他又願意為你做些什麼?”
“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