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沒事的話,我要去睡了”她用力挪開視線,想要開溜,躲回棉被裏反剩噢,在天上的媽媽啊,請不要怪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對他流口水的,隻能怪這冰雕男的皮相,長得太誘人,年幼如她,也難敵他的魅力。
被他摸過的肌膚,又酥又癢的,熱血亂竄,粉臉成了紅蘋果。
“睡前刷牙了嗎?”濃眉又打結了。
“為什麼要刷牙?”她反問。
黑眸一眯,瞪著她瞧,不言不語。││思││兔││網││
門外的女仆看不過去,怕他發火,靠在門邊,小聲的提醒。
“刷牙可以保護牙齒。”聲音很小,媲美蚊嗚。
“我嘴裏的乳牙,反正遲早會掉,為啥要費勁去刷?”她說得理直氣壯。
濃眉挑起,他半眯著眼,拎起茫然的她,用力扔給女仆,懶得聽她狡辯。
一陣折騰後,火惹歡嘟著嘴,從浴室裏慢吞吞的走回二樓,站在他麵前,小拳頭握得好緊。
討厭討厭,他羅哩囉唆,活像個老太婆,什麼事情都要管,她這個養女,肯定沒法子當得太輕鬆了。
“張開嘴。”他淡淡說道。
“我刷了啦!”可惡,竟敢懷疑她。
“張開。”語氣仍是冷漠平淡。
“不要。”哼!休想。
“要我親手撬開你的嘴?”
呃,那會很痛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迅速做了決定,張大嘴兒,怨恨的瞪著他,希望這霸道的家夥能快些一滾下地獄去。
“看夠了沒?我要去睡了。”她小臉臭臭的問,轉身就往外衝。一個沒留神,小小的身子衝得太猛,砰的撞上剛進門的纖細女子。
上官媚閃身不及,被撞得往後跌躓好幾步,始終站在身後的智者,在電光石火間伸手扶住,才讓她免於摔跤。倒是她手中的瓷器,沒能捧好,撞得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瓷器應聲摔成碎片。
室內有瞬間死寂,眾人全瞪著地上的碎瓷。
“那是什麼?”上官厲開口。
“宋朝的景德瓷,這期的拍賣品。有個法國的伯爵捎來信函,說是誌在必得。”她歎息,知道這景德瓷是沒救了。
火惹歡站在角落,也知道闖了大禍,臉色蒼白,不斷顫唞。長年來的受虐,讓她心靈上有了陰影,一旦做錯事,就會手腳發抖。
那些收養她的人總把她當沙包,心情不爽時,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要是她做錯事,下手更是凶殘,受傷骨折,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她緩慢的接近碎瓷,甚至沒有留意,赤摞的腳底已經踩著尖銳的碎片,流出點點鮮血。
“過來!”上官厲疾聲吼道,難得失去冷淡。
嗚嗚,他在吼叫了。
“不要,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抖得更厲害,迭聲道歉,撲向碎瓷,也不管雙手割得滿是鮮血,妄想要把碎瓷拚起來。
“住手!”他厲聲喝道,高大的身軀離開床鋪,朝她跨步走來。
“不要、不要——”罔顧滿地碎瓷,她本能的縮成小球兒,預備承受痛打。
這瓷器好貴吧?拚不起來了,他會怎麼打罵她?看著那雙寬厚黝黑、強而有力的手掌,她抖得更厲害,擔心會被活活打死。
手掌伸過來,她感覺到死神涼涼的呼吸,渾身顫唞得更厲害。
“不要打我!”她胡亂摸索,還想拚起瓷器,碎瓷上都是鮮血。
他的臉色好可怕,氣炸了嗎?要是手勁沒算準,她大概會被一掌劈死。嗚嗚,她怎麼這麼命苦,還沒能享受榮華富貴,就要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