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上官厲費盡心力,砸了不少銀兩,聘請名師,還把她送進貴族學校,想把她教導成名媛淑女。
可惜人說三歲看孝七歲看老,在遇見他之前,她老早就定型了,後天的教育效果有限,野丫頭的本性,還是會偶爾冒出頭來。
至少,她做足表麵功夫,維持大家閨秀的模樣,盡量不讓他丟臉嘍!
“厲,你回來了嗎?”她叩門,推開主臥室的門。
上官厲名義上是她的養父,但是她可喊不出口,好在他也不是一板一眼的人,並不逼著她喊爹。眾人畏懼的“絕世”總裁,普天之下,倒隻有她敢直呼名諱。
半個月不見了,她好想念他,好想要見他——主臥室裏空蕩蕩的,被褥平整,看來昨晚肯定沒有人睡過。他不在臥房,難道是在書房裏?
“忙到沒時間睡覺嗎?”火惹歡自言自語,蹙著柳眉,在臥室內繞了一圈,進更衣室換上家居服。
這幾年來,她始終霸占著主臥室不肯搬離,硬是跟他賴在一塊兒,兩個人的衣物跟用品,雖然分門別類的欄著,但始終比鄰而居,她是這個世界上,跟他最接近的人。
簡單梳洗後,火惹歡走過長廊,前往另一端的書房。才走了十來公尺,彎彎的眉兒已經挑得老高。
咦,鞋子?
她瞪著地上的男用皮鞋,露出狐疑的眼光。皮鞋擺開的模樣,活像廟裏求神用的擲芰,這會兒擺出一正一反,還剛好是個聖芰。
拎著鞋子,火惹歡繼續往前走,沒幾步後再度停下腳步。
呃,這個——
她很緩慢的,伸出蘭花指,一手捏起男用長褲,另一手拾起皮帶,眉頭愈挑愈高。
再往前走,火紅小禮服跟男用襯衫躺在一塊兒,仔細一瞧,還可以發現禮服拉鏈被扯壞,襯衫扣子也掉了好幾顆。
想來,去一趟歐洲,不至於讓他染上穿女裝的癖好,那麼,這些女用衣裳的主人,該是另有其人嘍?
火惹歡躡手躡足,像小偷似的,往書房匍匐前進。爬行的路上,還跟一件蕾絲內衣巧遇,她扯開來端詳,目瞪口呆的發現,這內衣尺碼驚人,擁有者該是個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火辣女人。
緊接著,一雙高跟鞋出現在眼前,她一視同仁,全撈進懷裏。
書房的門緊閉,她拿了個玻璃杯,貼在門上偷聽,豎起耳朵聆聽裏頭的動靜,因為過度專注,眼兒發直,紅唇微張。
隱約可以聽見,裏頭有著呻[yín]喘熄的聲音,以及她最熟悉的低吼聲。不過,不同於吼她時的憤怒,這會兒那聲音低沉得很,似乎跟生氣扯不上關係。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抱起眾多衣物,外加一雙皮鞋和*雙高跟鞋,迅速將門打開。
“抱歉,我想,你們掉了些東西。”她禮貌的說道,眼兒轉啊轉,將書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淩亂的衣服、男女的喘熄聲,若隱若現的赤摞身軀,她就算是再天真,也猜得出裏頭在做些什麼好事。她站在門前,眼睛眨啊眨,僵硬得像棵小樹苗。
啊哈,捉奸在“桌”!被她逮著了吧!
這幾天寒流來襲,火爐裏點了火,增添溫暖。俗大的書桌上,黝黑強健的男性體魄,壓製住嬌嬈的紅發美女,兩人的身軀在火光下起伏。
從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瞧見,他淩亂的發散在頸後,肩上布滿汗水,肌肉賁起的手臂上扣著鮮紅丹指,腰上環著修長玉腿。
書桌上的那兩人,正忙得不可開交,沒發現多了個參觀者。
紅發美女緊閉著雙眼,欲仙欲死的嬌吟,承受著強有力的衝擊。她紅發散亂,全身緊繃,被擺布得神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