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有藥材的氣味。”他冷淡的說道,陰鷥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繞了幾圈。
三年不見,她已經是個清麗動人的美女,優雅而纖細,唯一沒變的,是那雙小鹿斑比的眼睛,輕眨兩、三下,所有男人就筋酥骨軟。
如今,她正眨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惋惜的看著他,紅唇微嘟。
“你不想跟我獨處嗎?”她好失望,還想再進一步呢!
三年過後,上官厲還是避她如蛇蠍,不肯跟她來場久別重逢的熱烈擁抱,活像怕被她咬到似的。唉,她是會咬人,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他的心眼怎麼這麼小?
門被推開,智者與衣笙一同踏入,朝上官厲禮貌的點頭。中西兩個不同血統的男人,同樣出色至極,一個內斂,一個儒雅。
“她的身體狀況很好,無病無痛。”衣笙簡單的說道,斂起白衣,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槍傷呢?”
“已經治療妥當,沒有大礙。”衣笙回答,修長的雙手交握。
“她太瘦了。”上官厲挑剔的說道,緊盯著她細瘦的手腕。
“又不是賣豬肉,不需要論斤論兩,你要是真心想賣,絕對賣得出去。”火惹歡語帶玄機,彎腰倒了些紅茶,端到唇邊輕啜,姿態優雅平靜。
比起三年前的急切,因為有了周詳的準備,她變得從容多了,即使察覺到他的n口光,也還能保持冷靜,克製著不發抖。
她要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把他拐上手,這次絕對要手到擒來。
“是誰把消息傳到歐洲,告訴我你遭到黑傑克的情婦射殺身亡?”他逼問,因為被騙而不高興,火氣大得很。
慧黠的眼兒左看右看,開始研究茶杯的形狀,規避他淩厲的視線。“你說,會是誰呢?”她低聲反問道。
“上官媚!”怒吼聲傳遍五角星建築群。
久違了,中氣十足的男性怒吼,這屋子裏已經長達三年不曾聽見這麼大快人心的咆哮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普天之下,大概隻有那女人有這膽子,編織出這麼荒謬的謊言,把他拐回台灣。而他竟然查也不查,聽見火惹歡的死訊,就理智全失,匆忙趕回台灣。
該死!這個小女人對他的影響還是這麼驚人。
“媚兒不在。”火惹歡的指尖,緩慢的畫過茶杯邊緣,平靜安恬。
他濃眉一擰,表情很嚇人。“那女人去哪裏了?又逃了?”放了火,任由他頭頂冒煙,那女人想規避責任?
“她有事必須打點。”火惹歡語焉不詳,低頭啜著紅茶,把上官媚的拖延戰術學得入木三分。
雖然上官厲不在台灣,但是她可沒偷懶,盡力學習淑女課程。
隻能說是她天賦異稟,老天賞的楚楚動人的臉蛋,以及後天的教育,讓她氣質絕佳,完全符合名媛標準,優雅纖細,挑不出半點毛病。
“打點什麼事情?她惹出來的麻煩還不夠多?在歐洲各地,‘絕世’已經聲名狼藉,處理拍賣事宜外,還專愛找洛爾斯的麻煩。”
“上官小姐告訴所有人,洛爾斯是萬惡不赦的恐怖組織,必須鏟除,下令眾幹部參加圍堵,隻要洛爾斯將觸角伸到台灣,她就一定插手。”始終站在角落的智者,緩慢走上前來。
上官厲的回答,是一聲強而有力的抽氣聲。
“該死,我早就要她安分點的!”他咒罵著,用力抓扒黑發。
安分?要上官媚安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啊!她不出門危害蒼生,就已經足夠讓萬民稱幸了,哪裏還能指望她乖乖不蠢動?
“她現在人在哪裏?”上官厲詢問,額上的青筋,已經抽[dòng]得快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