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的女子,竟差點把命給搭進去了!想到當初她對無暇的關心幫助,她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

輕輕柔柔卻略帶笑意的聲音就像煙一樣飄進來:“荷露姑娘可是在念叨著在下?”

荷露立馬翻身坐起來,擺出了一個戒備的姿態,當看到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漂亮女人的時候,她很是愣了愣,但看到那熟悉的裝扮時,她本就冰冷的臉龐就變得更生人勿近了。

“你來幹什麼?”

這個時候慕容九也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難道他又要將剛才跟花無缺的對話再演一遍?可惜,就算她有這個心情,也沒有這個時間。

她簡單的將自己的想法和原因簡單的闡述了一遍。

荷露聽罷確實冷笑一句:“你覺得我會信嗎?”

慕容九又笑了,就是在這陰暗的牢房也掩不住她光彩的笑容:“荷露姑娘果然聰明,隻是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好。你信與不信與我無關,我隻是答應了花公子救你出來,而你也能在救出這些少女的時候出一份力罷了。”她環視了周圍的牢房內熟睡的少女們。也許,她們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是天明,而是,死亡。隻是現在不方便救這些姑娘出去,就是救出去了,也沒法將她們帶走,恐怕還得擒住了罪魁禍首才行。

荷露嘲諷道:“如果我不是因為你才被抓起來的話,我想我會感激你的。”說著就自覺的從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的牢房裏走了出來。沒有理會身後的慕容九。

慕容九不以為意,隻是心裏倒真覺得有幾分意思。女人果然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可比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準的多。

慕容九的確不是像她告訴花無缺那樣,單純隻是為了讓他警醒才騙他的。雖然這算是一個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卻是為了贏得自己的賭注。而要想贏得賭注,至少要拿出證據來,而花無缺的對無鹽女的態度,在陷入困境以及麵對欺騙的反應,都讓慕容九很滿意。

但是,一聯想到原著中他為了鐵心蘭的種種作為,她就忍不住吐血。那樣的花無缺,菁妹是絕對不會認同的。所以,得想個辦法解決才好……

所以,直到現在,慕容九的一切作為和想法都是為了贏得和張菁的賭注而進行的——她非得把張菁有些危險的念頭給揪回來不可!雖說在記憶中,不管是原著或是電視劇,菁妹都有歸宿,但是,誰能保證劇情是可靠的?她已經成了一個變數,所以,菁妹的姻緣也不一定就穩當了。

而,花無缺,此時對慕容九來說隻不過是她挑上的一個目標罷了,又因為鐵心蘭的關係對他沒有太多的好感,所以,她幾乎根本沒在意過花無缺是怎麼看她的。

由此,也可以小小窺到慕容九對家人和無關緊要的人截然不同的態度。

隻是,花無缺卻因為他還未認識的女人,還未做過的事被慕容九看輕了,倒真是有些冤枉。

慕容九三兩步趕上了荷露,將含香草遞給她:“吞下去吧。”荷露也不答話,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直往嘴裏扔——慕容九也告訴她熏香的事了。

慕容九敢保證,她絕對看見了荷露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前進的步伐一下子加快起來。

慕容九再次趕了上去,笑道:“荷露姑娘可是認識路?”

荷露臉黑了黑,頓了頓。

“既是如此,還是跟著我來吧。”慕容九一個轉彎,快速的朝另一個方向飛掠而去。荷露一個提氣,不甘示弱的跟了上去。目標——中央的祭壇。

隻是,慕容九一邊飛馳,眉頭卻慢慢的緊縮起來——如此重要的時刻,這守衛似乎也太鬆了吧,而且從她打探的那個時候看來,探取消息比想象中容易太多了……這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另一邊,在慕容九去救出荷露的時候,花無缺同時也像祭壇的方向去,一路上防衛的反常空虛也讓花無缺起了疑心。

所以,他並沒有像慕容九說的那樣在祭壇入口守株待兔,然後搶幾套衣服,反而在祭壇的周圍打探了一番,而就在他沒有發現什麼而準備再次趕往祭壇的時候,一陣熟悉的金屬交擊聲和偶爾飄出的女子痛哼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花無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隻見幾個身著白袍的人正在圍攻一個苗服女子。

“雪瑩,將蜈蚣王交出來,教主說不定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休想!你們草菅人命,害我寨中姐妹,這害人之物自然留不得!”

“你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誰不知雪瑩護法心狠手辣,自私自利,想要獨吞蜈蚣王就直說,何必裝腔作勢!”

這個漂亮的苗族姑娘臉登時被氣得通紅,一雙大大的充滿靈氣的眼睛更是有慢慢的霧氣浮上,說不出的委屈和憤恨:“我就是心狠手辣也不會對自家人下手,可你們自從聽信了那個黑衣人的話,竟如此窮凶極惡,我若不逃,恐怕也逃不過被活祭的下場!”

雪瑩一手格擋開其中一個白袍男子劈來的刀,跳過橫掃踢來的腿,另一個男子就運起手中的短刀直往雪瑩的腰間劈去,雪瑩驚呼一聲,隻好往下俯倒,在地上一滾,避開劈天蓋地的刀招,眼角餘光正巧瞧見剛剛趕到的花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