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斜躺的姿勢,絲質長裙微微下滑,鎖骨之下若隱若現。
九妹看著剛剛醒來,視線還依舊分散,眼睛有著淡淡水汽,鼻子微紅的花無缺,勾了勾唇,心念一轉,忽然傾身上前,另一隻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慢慢睜大瞳孔的瞬間,覆蓋住那微涼的薄唇,慢慢的摩挲開來。
花無缺感覺到唇上從未有過的柔軟和馨香,臉立即被濃重的滾燙所覆蓋,雙手扶住她的肩,似想推開,卻又舍不得推開,眼神慢慢變得迷蒙起來,胸膛裏的心髒都似乎要跳出來!
九妹本隻是想逗他一番,但不自覺間,眼前的視線也跟著變得模糊起來,似乎隻有敏銳的感官在運轉一般……她用舌頭慢慢的卷過對方的唇齒,然後像蛇一樣鑽進了對方的口腔,掃過每一個角落,然後一下子勾住了被她逼的無所適從的紅舌,一起共舞……
九妹忽的一震,像是清醒過來,一個飛身就從床上移到離床三丈的位置,背對著花無缺,拂拂滾燙的唇,匆匆的留下一句:“我給你拿衣服。”就快速的離開了裏間。
唇上溫度的忽然失去卻絲毫沒緩解他心髒蹦跳的頻率,他用手蓋著自己發燙的臉,喃喃道:“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婚也結了……還是,一定要習慣……”
移花宮的裝飾初看之下簡約大方,雖然舒適卻沒什麼特色,但仔細一看,卻無一不名貴,無一不精致。她腳下踩的這個紅毯似乎是一年才能織成一米的波斯地毯,鋪著地毯的通道旁的蓮池裏綻放的就是那有地界仙子之稱的七品金蓮,而兩邊壁燈的燈罩應該是稀有的琥珀水晶,……無一不是稀世珍寶,但在這移花宮內卻好像跟蘿卜白菜一樣……
而她自己,宮裝雲鬢,端莊典雅,漂亮卻又覺得痛苦得很——她現在已經不是快意江湖的江湖俠女,反而像是晉見皇太後的皇妃。九妹悄悄的抬頭望了望高台之上散發著凜然氣勢的邀月,心中不可謂不佩服——總是穿著這種束縛人的正裝還能殺人放火,倒真是難為她了……
花無缺帶著九妹走到坐於高台主位上的邀月和憐星麵前,取來一杯茶盞,遞給九妹,自己又端了一杯相攜跪下:“無缺(九妹)給大姑姑敬茶。”
“嗯。”邀月斂眼瞧了他們一眼,見他們都規規矩矩的穿著她派人送去的衣服,應了一聲,接過來,輕飲了一口,放下,取出一本短劍圖譜遞給慕容九:“這算是我這個大姑姑送你的見麵禮。”九妹心中一震,接了過來:“謝謝大姑姑……”她從未在外使用過劍法,邀月竟知道她使劍,而且是短劍?
“無缺(九妹)給小姑姑敬茶。”
“乖。”憐星笑著接了過來,“萍姑。”鐵萍姑端著一件透明如蟬翼的輕紗立在一旁。“你別看它薄,這叫雪絲纏,貼身透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當做見麵禮送給新媳婦兒了。”
“多謝小姑姑。”
“萍姑。經後你就跟荷露一樣跟在少爺和少夫人身邊,好好照顧。”
“是。”
九妹歎了口氣——鐵萍姑終究還是要出移花宮。也好,離得近,好防範。
“九妹。”邀月的這一聲‘九妹’讓九妹心都快跳出來了。“大姑姑又什麼吩咐?”
“如今你也算移花宮的人了,就要為移花宮著想,切不可再分不清敵我,做些蠢事。”
“九妹知道。”
“嗯。無缺,過幾日你便再出穀。我交給你的任務,刻不容緩!”
“是!”
九妹臉色古怪一變,小心翼翼道:“大姑姑可是說讓無缺殺了江小魚的事?”她話剛說完就再次感覺到那驚人的壓力和實質般的刀鋒,頓時不敢再移動半分。
邀月冷冷道:“你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九妹不敢,隻是據我所知,江小魚生死未明,無缺根本……”
“你說什麼?”邀月眼中的烈焰幾乎要將人燒成灰燼。
原來她也不是變態得隨時隨地都監視他們兄弟倆嘛……“江小魚在無缺手下逃走之後,被江別鶴伏擊……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邀月的手死死的捏住,青筋一根根的冒了出來:“江別鶴……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九妹將怎麼知道江別鶴是江琴,怎麼夜探密室,以及自己的推測進行些微的加工,再告訴了邀月:“菁妹對小魚兒一往情深,九妹不忍便讓她帶著靈藥去找他了……”
“很好,很好……若江小魚真的死了,無缺,你可以省好大的功夫了……真是好極了……”邀月眼中的烈焰忽的熄滅,然後變得越來越冷,直接麵對這種死寂般冷漠的九妹和無缺頭上都慢慢開始浸出一串一串的汗珠……小魚兒若死了,邀月的複仇計劃夭折,她和無缺一個都活不了!
九妹牽強道:“小魚兒一定沒有死……”
邀月冷笑道:“他當然沒有死。”他若死了,誰來消除她埋藏十五年的怨恨!他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他從地獄中帶出來!江別鶴,好大的膽子!翅膀硬了就忘了他所依靠的主人了嗎?“無缺,就算暫時找不到小魚兒,過幾日你也出穀去吧,還有另一件任務不是嗎?直到找到了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