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看著他筆走如飛,幹脆站他旁邊湊近了細看,邊蹙眉道:“林大哥,你說的什麼震巽坎離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五行相生相克,是不是跟這個道理差不多?”
“若是知道五行,那便簡單了。”林闇在紙上又勾了幾個字,道:“若要說這二者之間的聯係,也可以這麼認為:五行之金對應天和澤,也就是乾和兌;木對應震雷、巽風;土對應坤地、艮山;水對應坎;火對應離。所謂機關之術與周易之說並不盡然相同,入門之時也無需了解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隻需粗略了解其中相生相克之理,因地製宜,便可小成。”
林朗道:“林大哥,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因為水生木,水澤旁邊,便盡量用草木和石頭之類東西壘成機關,比較不容易被人識破?”
林闇點頭,道:“小朗所言已經接近,但須知草木易生火,水能克火,土乃克水之物,理論上是要盡量多草木而少土石為好。”
林朗道:“看來這便如同打台球一樣,不止要看到下一步,連下下步再下下步都要看到才好啊。不過我可不可以這麼想,水邊草木比較茂盛,所以同是綠色的樹木做成的機關更不容易被發現,如果用別的輔料,反而會讓人覺得不對勁,是不是?”
林闇笑道:“世間之事,本就是觸類旁通,隻需你一樣東西學的專精,便能舉一反三。小朗,你悟性很高,隻怕不出幾日,非但我所知的悉數被你學走,說不定你青出於藍,連我都給比下去了。”
“林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胡說,再怎麼著,你都是我師傅,我連這兒的字都是管你學的,更別提這些看起來十分玄乎的東西。”林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你要讓我自己去看以前那些古文,我估計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我是你師傅麼?”林闇摸下巴故作沉思狀,道:“我怎麼不記得收過你的拜師禮,要當我的徒弟,拜師禮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林朗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呐呐道:“拜師禮……這個……這個……”
林闇莞爾一笑,道:“看你為難成這樣,不如我打個折扣,不收拜師禮,小朗你也不用拜師,隻需要付個訂金,如何?”
“訂金?什麼訂金?”林朗連忙問道。
林闇但笑不語,隻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雙暗如深潭的眸子期許地凝望過來。
林朗怔了一怔,心裏哪裏不明白他所示為何,隻是不知怎的,鼓了半天勇氣還是不好意思親上去,終究折中了一下,嘴唇輕輕擦過他的臉頰,蜻蜓點水般稍縱即逝。
林闇卻像是料到他如此舉動一般,一手攬了他的腰,道:“小朗你這可是典型的敷衍了事,明顯是耍賴啊,耍賴的人可是要罰的。”說著另一手還握著那支羊毫,在林朗嘴唇上方作勢要畫上去。
林朗“啊”地叫了一聲閉了眼,生怕那黑乎乎的一團真的弄到臉上,卻沒想並沒有預期中的冰涼觸♪感,而是微微溫熱的氣息含住了唇,先是淺淺的一記親吻,然後有柔軟而靈活的舌頭伸了進來,卷著他的,戲弄一般上下翻弄著,又若有似無的舔梇著口腔中的敏[gǎn]處,叫人欲拒還休、欲罷不能,恨不能自己纏上去,親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