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顧飛一路追逐的家夥。站在眼前的是一個比顧飛足足要高一個腦袋的精壯漢子。顧飛吐了下舌頭,狼人變身後身體還會變得更高大,眼前這家夥已經如此雄壯,變了身怎麼著也得有大象大吧?
這人顧飛之前也見過,剛才那個家夥逃跑,最終就是躲到他家裏來,難不成這人就是這個狼人集團的領袖嗎?
“我想知道金礦的事。”顧飛開門見山。
對方沉默不語,既不發言,也沒有表示驅逐。
“我已經知道,你們都是狼人。”顧飛豁出去了。
不想這話一說,對方不但沒有表示出要殺人滅口的模樣,反而流露出了緊張不安的神色。
“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顧飛向狼人表麵立場。回頭一想,這做任務當然不能隻甩一張嘴皮子,有些時候是有必要出示一些道具的。絕不能因為這是全息遊戲,就把這幫機器當成真人看,和他們進行感情勾通肯定是白費心機。這麼想著,顧飛拿出了莫菲的骨灰壇子,捧到了對方麵前。
“我在礦洞裏發現了這些骨灰。莫菲的墓地裏是空的,我想是你們把他挖出來燒成了骨灰吧?”顧飛說。
對方眼中有開始閃現悲哀的神色。
這NPC的情緒變化**裸地表現在臉上,擺明了就是給玩家看的。顧飛不得不從他們情緒角度出發考慮問題。
聽到自己知道他們是狼人,NPC似乎很緊張,很不安。
在提到莫菲的死時,NPC顯得很悲哀。
而莫菲,他寧可一死也沒有露出自己狼人的身份。村子裏的其他人至今還被蒙在鼓裏。
顧飛終於明白:這群狼人害怕村民們知道他們的身份。而莫菲最後一口氣都要變**類的模樣,就是不想引起村民們的恐慌,進而給自己的族人們帶來麻煩。畢竟,莫菲是村子中的一員,如果讓人看到他是狼人,大家都會開始疑心周圍人的真實身份,這種關注下,狼人們任何一個不慎都可以暴露。
想到自己居然認為他們是分贓不均殺害了莫菲,顧飛覺得很慚愧。
但這個殺害莫菲的狼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更煩的是,眼前這個大個怎麼不說話啊!難道這家夥是純種狼人,還沒掌握人類的語言。
“你們不想村民知道你們的身份是嗎?”顧飛繼續說。
大個繼續望著他。
“為什麼呢?”顧飛這次是徹底發揚了小雨精神,不屈不撓地問到底。
“我們不想殺人,也不想被人殺。”大個終於說話了。
顧飛長出口氣,問道:“什麼意思?”
“如果村民們知道我們是狼人,一定會想辦法消滅我們。”大個說,“可事實上我們已經和他們生活了很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我們隻會在圓月之夜的時候去樹林深處獵取一些野獸,紀念我們身上野性的血統。”
“那你們為什麼要和人類一起生活?”顧飛問。
“是我們先在這裏生活的。以前我們生活在森林裏,後來也學著人類的模樣,走出森林建起了村莊,後來漸漸又有人類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多少年來,村子一直是這樣。”大個說。
“那殺死莫菲的狼人是怎麼回事?”顧飛說。
“他不是我們的族人!”大個說,“我不知道他從哪來,但他擁有強大的力量。我想他或許是村子中的某人,因為他對我們似乎很了解。但我們完全無法捕捉到他的氣息。”
“他為什麼要殺死莫菲?”顧飛問。
大個又不說話了。
“哎呀呀!你們跑得好快啊!”身後小雨的聲音傳來了,半天了她才趕到。
顧飛心念一動,示意小雨把從莫菲屋子後麵的樹林中挖到的一麻袋金子拿了出來。
“我在莫菲那裏找到了張地圖,挖到了這個。”顧飛又一次出示了道具。
“金礦是怎麼回事?”顧飛又一次問。
大個終於開口了:“某一天的月圓之夜,我們去森林裏捕捉獵物,這個陌生的狼人突然出現,要求我們服從他的領導。莫菲向他挑戰,但被他擊敗。從此他就要求我們每天晚上輪流去幫他挖取金礦。”
“你們這麼多人,怕他一個?一起上啊!”顧飛說。
“群攻那是我們對待獵物的方式,狼人之間的戰鬥隻能單挑。服從最強者,這是我們的傳統。”大個說。
“莫菲就是這麼死的?”顧飛問。
“不……我們都覺得這個陌生的家夥來路不正,但卻沒有人能擊敗他。莫菲說要找出他人類的身份,這樣就可以拿這個條件來要協他。大概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莫菲被它發現並殺害了。”大個說。
“你們不想替莫菲報仇嗎?”顧飛說。
“我們不知道他的人類身份,也沒有人可以戰勝。”大個說。
顧飛想了想,突然問道:“如果你們狼人被銀器所傷,會怎麼樣?”
“那樣的話,傷口要許多天才能複原。”大個說。
“一晚上夠不夠?”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