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副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顧飛一進門。四人腦袋都抬起來了。

“你們聊。我換個地方。”顧飛想閃。

“別走啊你!”七月起身。

“有事啊?”顧飛裝傻。

“坐吧!”七月說。

冰琉璃朝裏挪了挪,給顧飛讓出個位置。

“謝謝啊!”顧飛笑。看看這姑娘多好,再看烈烈,一見顧飛突然現身,似乎又要哭出來了。那一臉的委屈。都能擠出酸水來了。

雖然霜之回憶拿回後顧飛對烈烈地責備之情已經大減,但這並不妨礙顧飛對這個姑娘的反感。此時落座。雖然沒有像之前麵對烈烈一樣黑著臉,但也完全沒有要去安慰一下地意思,抬了個笑臉沒事人一樣的東張西望。連旁邊冰琉璃都覺得有些尷尬了,揪了顧飛衣角一樣,給他遞了個眼色。

這姑娘好心人啊!顧飛感慨,不過像她這種牆頭草、和事佬的性格,缺乏明確地立場,一遇到眼下這種事,被夾到中間總是最痛苦地。

本著解救冰琉璃的精神,顧飛開口說話了:“要不要來點喝的啊?”

等半天就等顧飛甩這麼一句話出來,眾皆狂暈。七月鎮定下來,看來今天的事想等顧飛主動開口是不可能的了,這等艱巨地任務隻能落到當會長地她身上。

“你們兩個啊,怎麼回事?都是自己人嘛,有事說清楚,不要鬧得這麼僵。”七月的話真是非常客觀,兩不相幫地模樣。代表了她身為會長向來一碗水端平的姿態。

落落接著說:“烈烈是比較衝動啦!不過我肯定她是沒有任何惡意了,不小心得罪了你千裏,耽誤了你什麼大事的話,我先替她賠個不是啦!”落落的話就比七月厲害多了,降低自己的姿態,道歉

。與此同時,說話的口氣中又帶著幾分戲謔,這文字外的信息:我道歉並不是完全出自真心的,而且,你是不是也應該……

顧飛突然覺得好笑。他突然發現,七月和落落,這對搭檔和劍鬼與韓家公子的組合有幾分相似。

劍鬼和韓家公子,在過往的遊戲中都是劍鬼為尊,韓家公子為輔。但以顧飛對二人的了解,雖然劍鬼是行會之長,但恐怕平時的決策、計劃,大部分都是由韓家公子製定出來的。韓家公子這人從性格來說,是比較不受人待見的,幾個相熟的人組個像現在傭兵團一樣的小團體還行,要讓他組個大行會,恐怕沒幾天就得倒閉。

反過來劍鬼這人,夠義氣,夠豪邁,做事大氣,不斤斤計較,顯然正適合擔當團結一群人的核心角色,這個角色,他在月夜城就完成得很出色。做領導,相比智商,有時氣質更來得重要些。

再看七月和落落。坦白說,從七月身上顧飛尚沒發覺像劍鬼那麼明顯的氣質,這姑娘雖然經常是身為會長處事公正的姿態,但這姿態刻意的痕跡太重,很難讓人相信她是發自內心。而落落這姑娘顧飛真覺得是個厲害角色,處事得當,喜怒不形於色,隨口幾句話總能切中要點。完全是那種一個人就可以擔當會長的料。

“千裏,你怎麼說?”顧飛半天沒說話,那邊七月又問上了。

“哦,沒事了,我已經原諒她了。”顧飛大大咧咧地回答。

這回連落落都快昏厥過去了,自己那意味明顯的調侃,被顧飛輕而易舉就化解了。不過他這種化解方法不需要什麼技巧,隻要厚著臉皮裝傻就夠了。

此時的顧飛再次覺得好笑。這烈烈不是號稱衝動暴躁嗎?怎麼現在這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任憑七月和落落兩個替她出頭。嘖嘖,紙老虎啊紙老虎。

“既然這樣,千裏你是不是也道個歉啊?大街上的摔人一個大跟頭。”七月也無奈了。

“行啊,她先犯的錯,她道歉先。”顧飛說。

烈烈終於爆發了:“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

這理直氣壯的模樣真是看到就讓人生厭啊!顧飛歎息,冷笑道:“你這人付點責任好不好,剛才是你道的歉嗎?那是落落替你說話而已。”

如果顧飛的口氣不是這麼蔑視,說的話不是這麼鄙視,烈烈或許也不會這麼執著下去。但終究是性格使然,這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當下不顧旁邊七月和落落地勸,吼道:“別攔我了,我一定要問問,我做錯什麼了?我是跑去幫你啊!這也有錯嗎?”

顧飛釋然,原來烈烈果然不是紙老虎,隻是有七月和落落相勸才一直按耐。不過話都到這了,顧飛也沒退縮,淡淡道:“錯哪了?你知道嗎,那家夥搶了我朋友的極品匕首,我好容易才等到他拿到手上而且近身的機會,結果就被你扔出去了!這再讓我上哪找去?”顧飛這話說得氣勢不是很盛,畢竟霜之回憶已經拿回來了,心底裏是虛的。

這話說得烈烈啞口無言了。她和七月、落落曾一起目睹顧飛空手奪下不笑的匕首,而且此時又知顧飛手頭是很有兩下子的,他所說的那個機會,的確是成立的。

“我……我不知道啊!”烈烈的氣焰消失了,開始委屈地自我辯解。

隻要不那麼自以為是,理所當然的,還是蠻可愛的嘛!顧飛看著烈烈惶恐的委屈樣,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