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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日子還沒過到一年呢,竟然穿越到這亂七八糟的地方來當冷宮裏的李懷熙來了!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我這廂咬牙切齒,春雲那廂卻在廊下癡楞楞看我。

看到她,想起我那雙胞胎妹妹。大齡女青年無才無貌,不尋∮

"你!!!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春雲也厲害,竟然抓住她的手不放,捏的死緊,一雙眼睛怨毒入骨,看得人背上發毛。小丫頭被嚇住了,奮力掙脫,色厲內茬大喊:"你們給我等著!"便衝出去了。

春雲喘了半天,收了氣,朝我微笑:"少爺別怕,有春雲在,沒人敢欺負你。"

我也隻好笑了。

春雲啊,叫你走你不走,壞了我的事。你的嗬護很令人感動,但你那李懷熙怕是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現在站在這兒的是我。市委九個常委十一個秘書長,我統統擺得平,我能鬥不過她一個初中生?

這下好了,你們又不準我出院子,再等到這傻呼呼的丫頭不知道要幾天。

我鬱悶的歎口氣,情報收集太慢了,信息就是生產力,就是生命和金錢啊。

春雲又會錯意,以為我嚇壞了現在才放鬆,很是為保護了我而欣喜。

但好運氣來了真擋不住,小丫頭竟領著大群家丁呼啦啦衝進我的小院:"把那個賤種和臭丫頭拉出來!咱們去見老祖宗!"

三、家人們

惡奴們拖得我踉踉蹌蹌,隻聽見春雲跟在後麵,哽咽出聲。

七彎八拐進了一間堂屋,我們現在叫做客廳的。

屋子裏開常委會似的齊刷刷坐著好些人,三堂會審呐。上首坐著一個胖老太太,看來就是這兒最大的領導,小丫頭口裏的老祖宗,我奶奶。她身邊那幾個女人,想必就是那幾個太太小姐。

我還沒站穩,一個巴掌就招呼過來,我沒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春雲驚呼,我抬頭看,打我的是個年輕女人,長得卻不討喜,細眉高顴骨,不醜但很刻薄的樣子。

"這巴掌是替老祖宗打的,誰讓你這賤種盯著老祖宗看!!"她轉身對老太太說:"老祖宗,孫媳婦替您教訓教訓這賤種。"

哦,李懷商的老婆。剛入門吧,不討婆婆們歡心吧,怪不得幹這事來邀功。可是,不得要領啊。

老太太嫌惡的瞥了我一眼:"打他作什麼,髒了手。玉貞你退下,婦道人家別咋咋呼呼的。"

李懷商的刻薄老婆吃力不討好,狠瞪了我一眼,訕訕落座。

看吧,說你傻還不信,有空教教你怎麼順著領導的毛摸。

小丫頭說話了,反正就是惡人先告狀之類,我還是小科員時見識的多了。隻是後來她越來越凶,竟然打起春雲來。春雲畢竟隻是個丫鬟,隻能跪著默默忍受。

我看不下去,刑訊逼供還不作興用掐的呢。

於是我便走過去,抓住小丫頭的後脖子,把她扔到門外花壇裏去。

每個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了,隻有春雲弱弱的叫了聲"少爺"。

我好整以暇的等他們反應過來。

第一個跳起來的當然是李懷商的老婆:"賤種!!你這個賤種!!賤種!!"

這女人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我不理她,看著家長。

老太太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我抖抖抖,隻會說"反了反了"。

那幾個女人鎮靜些,把她們知道的最惡毒的話都摳出來罵我。家仆們擼起袖子,隻要主子們一聲令下就往死裏打我。

我冷冷看著這出鬧劇,隻覺得鬼影憧憧,突然心裏有點痛。

李懷熙,這個可憐的比我小十一歲的少年,是受了怎樣的欺淩,怎樣的心如死灰,才一次一次放棄自己,直到把人生交在庸俗黯淡的成人世界裏打滾的我啊。

懷熙,懷熙,我知道你冥冥之中為何選中了我,因為我是個最世儈、最自私、最狠毒,最反複的人,放心,我既然來了,就會替你好好的,滋潤的活下去。

我從地上扶起春雲,憐惜的輕拍她的肩頭,這個堅強的少女為了她那軟弱的主子,又默默承受了多少呢。

這時,小丫頭從花壇中掙紮出來,滿身枯枝敗葉,一腳爛泥,十分狼狽。雖然血紅著一雙眼睛,卻是怕了我,隻想到她祖母和母親身邊去。

我當然識時務,當她從身邊跑過時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