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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聽見一個人說:"和仁,算了。"聲音低低的,卻極好聽。

我大喜:"謝大人!"轉身便逃。

在人家地盤上,怎能不乖乖裝孫子。

十、老友記

下午打聽了路,去遊瘦西湖。

走到一半,路過一條小街。往裏一看,喲!全是七寶樓台,炫人耳目。滿街綺羅綴玉,鶯顛燕狂。

紅。燈。區。

作為一個領導幹部,應該加強黨性修養,應該不斷改造主觀世界,始終廉潔自律,必須做好自我監督,永保高風亮節。

但是,作為一個領導幹部,更應該了解百姓疾苦,深入社會底層,接觸邊緣人物,聽取百姓呼聲。(貓:"你想進就進!"汗ing~~~)

正當我老人家在痛苦的內心掙紮時,一家妓館的二樓,卻探出一個認識的頭來。

施施然走到樓下,叉著腰抬頭看他:"恩公幾位故友,可都曾敘過舊了麼?"

我當真是什麼少年豪傑,高朋滿座,原來你他媽在給我逛窯子。

"哎呀呀!竟是晏兄!"百裏悠一飲而盡杯中酒,作出副故友好久不見的模樣,優美的邁著輕鬆的小狐步把我牽進門去。

在眾多姑娘和嫖客的集體注目禮中給我一一介紹。

"芙蓉姑娘、翠雀姑娘、花紅姑娘......這位是綠依姑娘、柳煙姑娘,還有春琴姑娘......"

我則擺出七分熱情、三分色情的笑容一一見禮。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副滿頭亂發(風吹的),勞苦大眾的樣子美在哪兒,一屋子人直勾勾看得我心裏發毛。

眼見著那芙蓉姑娘眸子裏精光暴射,像是憋足力氣準備隨時將我撲倒。我暗中扯扯百裏悠的袖子,示意他這出風流才子的戲下回再演,先掩護我逃吧。

百裏悠立刻想起要趕去赴某某某兄台,誰誰誰公子的詩會,拉著我匆匆離去。

瘦西湖遊得也相當~~鬱悶,到哪兒都有奇怪的男男女女跟著。

晉朝有個姓衛的帥哥,由於生的太帥,"味精"遍天下(請參考"玉米"、"涼粉"),二十七八歲就在一場Fans見麵會後,被活活累死了。

我今天總算理解這小哥兒了。

被這麼多人接踵磨肩、前赴後繼、如狼似虎地看過後,我神經衰弱了。

第二天收拾行李準備立即南下,百裏悠這二百五竟然又給我玩失蹤。

遍尋不著,隻好去問他的故友。

芙蓉姑娘仍是恨不得把我揉碎了吞下肚去的模樣。

我隻好且問且躲:"姑娘可曾見過昨日我那朋友?"

"奴家眼裏看見了公子,哪還看的見什麼朋友。"

"姑娘,在下有急事,他可在樓上?"

"公子若是聽了奴家的小曲兒,天大的急事也化了煙去......"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人這麼赤摞裸的性騷擾。

我正煩惱於雞同鴨講,不知所雲時,旁邊有個龜奴插話:"那位公子進了翰玉樓了。"

"翰玉樓?"

"就是這兒最有名的相公館,隔街就是。"

奶奶個胸!!

我蹬蹬蹬急跑,一頭衝進相公館,百裏悠正拉著一小男孩子的手發神經。

我忍怒,斜倚著廊柱微笑的看他。

直到所有的人都看見我,抽氣,百裏悠才假裝剛剛發現我的存在。

"哎呀!晏兄!幸會幸會!"

我不理他,招呼那男孩子過來。小孩子生的白淨,可惜被訓練的有些女氣。

"哥兒,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搖搖頭,驚豔又好奇的看我。

"我是他親舅舅。"我指著百裏悠。

十一、柳下劫

男孩子瞪大眼:"啊?你看上去還沒他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