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靠線報,該將領姓蕭名迭達,智勇雙全,文武雙修,是遼軍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極為遼主所重用。這次南進,就是在他的竭力倡導下實現的。因此,他的死給遼軍極大的震動,很大程度上動搖了遼軍的鬥誌。
與此同時,我軍則新湧現出三位以民族英雄、虎威將軍時景言同誌為代表的愛國將領,當然,其中兩位正被捆成粽子狀扔在首長床上。
"趙瑞嵐!你也太不公平了!"
百裏悠翻過來,覆過去,義憤填膺。
趙瑞嵐猛得回頭,玄衣玄甲,長身玉立,一雙眼睛就如正午日光下的千丈寒潭,瀲灩襲人。
百裏悠被他嚇了一嚇,趕忙一弓一弓蠕動到我身後,躲著弱弱的說:"是不公平麼~~"
我蹭蹭他,乖,大庭廣眾之下不要挑戰領導權威。
雖然公平是牙膏,擠一點出一點,不擠不出,但現在不是擠的時候。
我賠笑,首長,請說請說,聆聽教誨。
趙瑞嵐不理我們,問:"遼軍現在怎樣?"
他無數密探中的一個跪答:"遼主將蕭臘剌親自扶棺慟哭,遼軍上下無不致哀,士氣一落千丈。"
趙瑞嵐冷笑:"哭得好,就怕他不哭。"
靜了靜,他抬高音量,一字一頓的說:"那咱們就再讓他哭兩個時辰。吩咐眾將士飽餐,今晚將其一舉擊潰。"
帳中眾人喜形於色,仿佛這個決定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摩拳擦掌,準備各自領命而去。
突然一人大喊:"萬萬不可!"
眾人側目,竟是李懷商。
他臉色激動得有些蒼白,高聲說:"趙將軍!萬萬不可!我軍與朝廷信使往還,約定乃是後日辰刻進軍,將軍豈能愚弄今上!況遼軍大將新喪,必群情激憤,我軍切切不可貿然行事啊!"
我問百裏悠:"進攻時間還要皇帝定啊?"
"老皇曆了!太祖善戰,愛這麼操控將領。"
"他說的有道理麼?"
"他一文官懂什麼!"
哼哼。
我笑嘻嘻說:"說的好!說的好啊!李大人,您是文章寫得極好的。如今雖然敵騎當前,我看咱們將軍也不用出兵了,您就速速賦詩一首詠退敵軍吧。"
一句話可能實在太刻薄,說得他麵紅耳赤,隻會幹瞪眼。趙瑞嵐麾下則很是痛快,個個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趙瑞嵐橫我一眼:"晏懷惜。"
我連忙閉嘴,擺出一臉忠貞狀。
趙瑞嵐苦笑,命人把我們倆放了,連哄帶騙趕出營帳。
帳外空地上火把通明,我們轉悠了一會兒,四處湧來好多士兵,新出爐的虎威將軍景言小朋友也在其中。
拉住問,原來是要選拔敢死之士衝鋒。
這真是玩命的勾當。不過打仗誰不玩命?都是玩命,就要玩出個名堂來。這些勇士,隻要不死,便有極厚的獎賞,說不定還能馬上當上個官兒;就算不幸陣亡了,家屬也有撫恤。所以一宣布了命令,舉手的,開口的,出列的,立刻便湊了六百來號人。臨時編了三隊,各持大刀,靴子或腰上插兩把匕首,用白布條纏了臂,便於黑夜裏辨認,等部署停當,即分道前撲。
我緊緊扯住景言:"你給我乖乖的,敢去我現在殺了你。"
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就是死士隊的隊長啊。"
什麼?!
......
趙、瑞、嵐!!
老......老母雞還沒答應呢!
我一頭衝進大帳,眾人已經散去,趙瑞嵐正在看戰圖。
"你怎麼把景言放到最前線去啦?!"
"啊~"他慢悠悠說:"這樣的戰局,正是短兵相接的關頭,本來就維持不了好久。虧得景言立了大功,不妨再叫他功勞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