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味道給你剩的?!
楊波身為醋缸的本能告訴他——危機在迫近。
阿喊呢,壓根兒就沒把這當“危機”,人請我吃,我有錢再請回來就成了。多單純。
楊波被這股危機感壓迫著,到了晚上他就“壓迫”阿喊。(這大概又是他不知道從哪本書上看到的——防止男人“偷吃”的最好辦法是榨幹他!)
原本說好一個禮拜兩回的,可從前幾天開始楊波就不管不顧的把阿喊望死裏整!
阿喊腫著眼睛啞著嗓子一遍遍地討著饒,楊波摁倒他一個挺身又整開了,邊整邊咬牙切齒的在阿喊耳朵邊咬:“不給我?!不給我你留著給哪個勾人的狐狸呢?!我看你!……我看你還有沒有那個力去外邊搞!!”
阿喊的確沒力了,連翻身起床的力氣都沒了,到第五天他沒能帶著腫腫的眼睛啞啞的嗓子硬撐著去上班。阿喊發燒了。一探,三十八度多。請假去打點滴,打完回家,楊波無限殷勤的顧前顧後——小米粥、千層糕、火腿、小黃瓜、烘土豆……在飯桌上擺妥帖後,楊波先盛了一碗小米粥拿了一把小勺坐到阿喊旁邊,一勺一勺的喂。
29.
楊波這殷勤獻得有些詭異。果然,開口了:“我說——你別去上班了。我養你。每個月就那麼三百多,還弄得死臭死臭的!別去了啊!”
阿喊把張給低燒燒得嫣紅的臉抬起來對著他:“為什麼不去?”
“哎——我剛不是說了嗎?那活又髒又累錢又少,不去算了,我養你!十個你我都養得起你怕什麼?!”
“我……我不是……我想掙錢……”
況且……也不隻是三百六十八塊錢啊……還有那些豬下水什麼的……要買的話也是一筆錢呢……
後麵那段他隻敢放心裏小小聲說——他要敢吐出來,楊波掐死他!
“掙錢?!掙什麼錢?從我這裏掙不正好嗎?!—— 一次一百怎麼樣?”
阿喊壓根兒沒聽懂那一次一百是什麼意思,傻傻的問了一句:什麼一次一百?
楊波呲牙咧嘴的笑開了,湊近他一陣嘀咕,阿喊差點沒把眼淚臊下來“不……我……”
“你什麼你?!肉聯廠裏哪個騷貨把你的魂勾走了?!我說你最近怎麼總不讓我弄!有相好的就想把我一腳蹬開!做夢吧你李亦華!你信不信我能一刀捅了你再自己喂自己一刀、你信不信?!”楊波的臉夠橫的,可“淚”一下來效果就減半了,頗像人家小媳婦威脅無良丈夫。
……
難為你了楊波——為著做戲你居然硬生生給自己掐出幾滴“蛤蟆尿”來……
“我……我從來沒有……就你一個……”
阿喊急得都口吃了,燒得昏昏沉沉的還要掙紮著賭咒發誓,夠累的。
楊波在底下笑得腸子直抽。
“我知道你沒有。現在沒有——將來呢?!阿喊,我說將來呢?”
喲!連“昵稱”都上來了!楊波做無限惆悵狀把阿喊的頭摟到他懷裏,說:我對你怎樣你怎樣你是知道的,就怕你沒良心啊……
……楊波這家夥不知道從哪部肥皂劇上“畫葫蘆”畫來的,偏偏他平時惡形惡狀多了,這會子“畫”起來隻像三分,分明揣著虎皮裝羊,這下把阿喊看得一陣哆嗦——太酸!
“有什麼新奇好吃的,我不是存下來先緊著你的?!”
楊波繼續“惆悵”。
“有什麼好看的好玩的,我不是先供到你跟前來……”
……
可以確定了,這家夥絕對清朝宮廷劇看過頭,連姿勢帶說話的調調都酸。
這邊正“幽幽”著的時候,那邊突然想到十幾天前的那堆VCD碟上,楊波趁他去上班的時候一個人看到完,他半眼也沒瞄著……還想到以前楊波不讓他吃啃他腳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