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房間深處,就聽到了一個婆子的怒吼聲。
“你亂叫什麼?還當你是大小姐,太子妃了麼?不要做夢了,就你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咱們宰相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大人和夫人還念著父女之情留著你,你就得感恩,而且二小姐現在是皇後娘娘,不是你隨便可以咒罵著的了,你最好給老身記清楚你的身份,好好想想誰才是這雲香閨的主人。”那婆子聲嘶力竭,吼得十分厲害,手上還在不斷的揮著藤條,一次次的抽打在柴閔柔的身上。
那柴閔柔本來很是圓潤豐滿的下巴,玲瓏有致的身材,如今已經瘦如枯柴,很是可憐,雙腮已經凹陷了下去。頭發淩亂,臉色灰白,連眼珠都已經昏暗了起來。身上破破爛爛的有著新舊的傷痕,這些傷痕覆蓋在她的身上,顯得是那般狼狽。
本來以為對這個姐姐在沒有感覺到的柴清凝頓時怒了,她的姐姐,柴家的大小姐在自己的院子中,自己的家裏竟然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而且折磨她的人竟然是一個下人一個奴才。柴清凝從來沒有覺得任何下人是卑賤的,是那個下等的奴才,是該死的,如今看著那婆子竟敢往柴閔柔身上揮動藤條,她頓時怒了,瞪起眼睛道:“哈,我竟然不知道,雲香閨的主人什麼時候成了你。”
那婆子這才看見了柴清凝,眯著眼睛看了她好久,她是新來的,之前從別的府中退下來的繡娘,因為老實肯幹被柴家接了進來照顧柴閔柔。可是她進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是被騙了,自己再也不可能出去了,就是因為這個半死不活的柴閔柔。對她也開始由最初的恭敬一點點變得囂張跋扈了起來,尤其從今年開始,柴閔柔的精神越來越不好,所以她就開始虐待柴閔柔,打她罵她不給她飯吃,甚至把雲香閨的工作全部要柴閔柔做,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
今日她心情不順暢,就又來虐待柴閔柔,可是偏偏不巧,正好趕上柴清凝跑來雲香閨,這才撞見了這一幕。
因為陳婆子不認識清凝所以她比較囂張地吼道:“小丫頭不要多管閑事,這不是你可以管得事情,我勸你最好離我遠遠的,不然連你一起打。”
陳婆子的一句話把柴清凝氣樂了,她怒極反笑道:“本宮竟然是小丫頭,這話除了父母親人也就隻有母後陛下敢這般稱呼我啦,如今聽起來也是覺得甚是親切,不知道陳婆子跟本宮說上一說,怎麼竟然知道本宮還有這這樣一個稱呼?”
聽著柴清凝自稱本宮,陳婆子就覺得不對味了。柴家如此年紀的除了二小姐便沒有他人,如今瞧著柴清凝仔細想了想,再看到她身後七八人的護衛,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頓時軟倒在地道:“奴婢有眼不識泰山,皇後娘娘在眼前竟然不認識,奴婢是個老瞎眼,竟然將皇後娘娘錯認為是個小丫鬟著實該死,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柴清凝不理會陳婆子,反而撐著腰走了幾步,到了柴閔柔身邊,從近處看柴閔柔,她卻是已經有些瘋癲,眼神中都已經有了呆滯,不由得覺得甚是心痛,隻得對著身後的奴才道:“將大小姐扶起來,吩咐下人將雲香閨收拾幹淨了,這哪裏是大小姐住的地方?”
奴才們扶著柴閔柔坐起來,柴清凝瞧著她這般,忽然覺得心中一陣苦澀,若是當初敗得的是程梓墨,或許她的下場也是如同柴閔柔一般,或許她還沒有柴閔柔的命,可能早就被趕盡殺絕了。想到這裏,柴清凝忽然覺得皇權的可怕,她坐到柴閔柔身邊,用帕子擦了擦柴閔柔的臉道:“怎麼不知道反抗呢?就那麼任由她打你,你不是一向最會管